得快就不要吝啬用量,”小昭不动声色间把腿也蹭进邹黎的被子,“早中晚每次都要敷厚厚一层,说是用完了也不必担心,五日后会再来送。”
收了东西哑巴自然感谢,何况人家特意遣人上门关怀,虽然哑巴当时没找到什么合适的东西回赠,但依小昭看,等下次送药的人来,他肯定得变出几样回礼。
“妻主,你说宁音……会不会对救了他的恩人有意?”
铺垫了长长一段,小昭终于状似不经意地讲出这句话。
“其实我也悄悄问过宁音是否属意对方,”小昭捏着邹黎的手心帮她按摩放松,“不过宁音只顾着摇头,把药膏放回屋里便再没说什么。”
但他才不信哑巴一丝心动也无。
嘁,当他没看到不晓得,一身药味的哑巴在干活时分明有好几次神情恍惚。
“妻主,”小昭得寸进尺压到邹黎的枕头边边,“若是她二人都对彼此有意……”
推开小昭的脑袋,邹黎把自己的头发都拨另一侧:“两情相悦当然很好啊。”
女婚男嫁本就不算坏事,再说有了千雪万柳在外帮忙,家中多一个少一个也没有太大分别。邹黎至多有些可惜以后再吃不到好饭菜:“当初聘宁音帮工,我答应过李掌柜挑合适的时机替他相看。”
眼下两人互送些东西倒是无妨,邹黎观察桓燕风俗,女男大防并不十分森严。只是到现在为止,邹黎仍然不知道救了宁音的恩人长什么样子、是何方人氏、做什么营生。
她对宁音“恩人”的情况还是从小昭的叙述中猜测推知,高屋大舍,门仆迎客,如此看来,那位娘子的家境似乎颇为殷实。但宁音口不能言又一向擅长忍耐,未知对方品行目的,邹黎不愿冒冒然便将二人系在一块。
虽说邹黎偶尔和系统开玩笑,讲“给郎君找妻主就像给小流浪猫寻领养”,但她这猫咖尚有几分余粮,万万没有沦落到2023口中要卖猫求荣的地步。
恩人也好,之后的哪个娘子也罢,总归要一样样看好了再说。
想了想,小昭倒是意外地看得清:“也对。既然家境殷实,她便更没有不懂礼节的借口,无媒为奔,奔则为俾。她若是有意,直接来提亲又有什么不行?”
世上像妻主这样好的女子还是太少,小昭装模作样地叹气,若是哑巴的恩人也和妻主一般,那哑巴又何必患得患失。
“妻主不必烦忧,”思及此处小昭自告奋勇,“这种事只管交给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