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郎君失宠多时,贺兰姝数日以来更是对他不闻不问吗?!
双脚钉在原地,方令仪只觉得自己被贺兰姝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刮了一遍。
心脏剧烈收缩,方令仪走不了又无处可逃。像是被揭了帏帽光天化日任人鞭尸,胃里沉甸甸泛起抽痛,他忍不住在轻纱后看向别处。
却不料自己径直对上母亲双眼。
手心猛然作痛,仿佛祠堂里的戒尺已经狠狠落下,方令仪慌乱地后退一步。
这
一退便撞上半坏不坏的木窗。哐当一声,全无片刻之前的汹汹气势,窗栏落地的声音吓得方令仪周身一个激灵。
大概是觉得丢脸,不论贺兰姝如何耐心温言,哑郎一直低着脑袋不肯抬头。
宅外看客已散,沈可均先行离去,方令仪蔫头耷脑地随着刺史大人走了,千雪万柳更是看出此地不宜久留,两人一合计便另找了个食肆凑合。
左右邹黎不会少她们顿吃的,只不过厨子本人受了惊扰,就算豕肉再新鲜,最快也要等到晚食才能炖好。
“糖蒸酥酪吃不吃?”贺兰姝对着哑郎倒是比对着糟心妹妹或是邹黎话多:“鲜牛乳里放上米酒汁,吃完睡一觉很舒坦。”
脸上热热地发痛,旁人说的话进了耳朵都成嗡鸣,哑郎不管听到什么都只是摇头。
罢了,强待亦是无趣。
看出哑郎此时无心应付其他,贺兰姝嘱咐小昭几句后也举步离开。
“邹邹——”
一改前几日的臭脸,2023吞吞吐吐哼哼唧唧欲言又止:“你就不好奇……不好奇那什么嘛……”
吹了吹纸上的墨迹,邹黎九成九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损失清单上。
“好奇什么?”大的物件都没少写,嗯嗯两声,邹黎提笔填补小项。
“好奇宁音怎么被贺兰姝顺毛?”
不会的,桓燕这边的主流思想讲究发乎情止乎礼,两个陌生人关在房间里待着待着就做上了只适用于ABO世界观。
何况堂屋的门窗都破了,光天化日下谁会变身禽兽。
嘴里念念有词,邹黎时不时拨两下算珠子:“还是说你好奇方刺史回家怎么开祠堂、请家法,狠罚娇儿?”
“比起那种事,我更在乎方府的赔偿会不会给少。”
邹黎露出淳朴的、掉进钱眼子的表情:“当然,假如方闻章高风亮节一切都按最高限度来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