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在他身上了。丁点大的事都不让宁音做,你要说李胡氏年纪大了、思想传统一点也就算了,小昭跟着忙叨叨张罗来张罗去是图个什么劲。
眼下是古代,可她邹黎不还是个现代人的芯子么。
“是,对方是将军。”
邹黎把小碟里剩的几片酸萝卜一层层摆起来,装做自己是沧海遗珠的米其林大厨:“但婚嫁这种事还是要讲个你情我愿,情投意合的吧?”
她大概能猜到贺兰姝为什么突兀送礼:这实在太好理解了,换邹黎自己是将军,还是个战功赫赫、连皇帝都分外倚重的得意武将,别说看上个没啥背景的平民美男,就是见色起意喜欢上皇室贵卿,那恐怕也就是上表求娶,皇帝装模作样舍不得然后点个头的事。
特权阶级看上谁,难道还需要像话本子里一样一波三折、求而不得吗?
可特权阶级也不是说就直接牛x上天,和后土皇天一个级别,全天下都必须围着她心意转了。
事在人为嘛,眼下宁音还有时间考虑,虽然给将军当侧夫这种事大部分人听了都会心动,但是大部分人说好不等于当事人愿意,保不齐宁音就觉得她这猫咖工作氛围不错,想在这儿上一辈子班自得其乐呢?
真、真的?
热腾腾的蒸蛋羹放到桌上,酱油还没来得及倒,哑郎捏着烫红的指尖难掩震惊。
原来这种事他是可以说不的?
那……哑郎看一眼小昭又马上把眼神收回来,那昨晚学的东西,他岂不是……也可以不让它们派上用场?
小昭讲得实在是太隐晦了,哑郎听得一头雾水不说,最后还是强忍着翻开春图、看到最后才弄明白什么手鼻口和什么玉管的作用的。
怪不得小昭昨晚会对他左挑剔右挑剔,哑郎把手盖到衣袖底下,他以前只以为自己的手是用来干活做事,是用来洗衣烧饭扫地缝衣的,哪里想过有朝一日它们也变成个供人取悦的物件呢?
所以……有时邹娘子的屋里直到很晚才熄灯歇息,也是因为小昭在……
打住。
眼神只盯着身前的一块青砖,不敢再往下想,哑郎只顾着和邹黎摇头。
他固然感念恩人相助,有时夜里困意迟迟不至,哑郎也会在心中模模糊糊观想恩人的身姿容貌。可那更像是一种寄托,仿佛是年节时跪在神像座前叩拜,又或许是效仿旁人报恩,结草衔环侍奉左右。不论如何,哑郎从未想过那春图上的场景,纵使图旁盖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