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小昭暗里比较后升起几分不快,看来多干些粗活累活得到的也不全是辛苦。
但是……还有种可能是哑巴的年纪比他大些。一想到这层,小昭面上的表情便又好了起来,郎君不好好保养可是出了名的老得快,何况哑巴本分朴素的看着也没多少护肤心得,说不准过个两三年皱纹就爬上脸了。
“用手的时候不能使蛮力,”小昭把龟公讲过的话复述给哑郎听,“你见哪个绣郎绣花时硬绷绷缝线?想让绣品鲜艳生动,那手就必须要巧才行。给花瓣配色的时候怎么下针?收边勾线头的时候用什么法子?中间花蕊要绣得立体上下又要怎么配合?”
都是技巧,龟公眯眼,尽管学吧,学会了都是有贵客赏金撒银的。
小昭讲得可谓尽得龟公本意,但哑郎却听的一头雾水不解其意,只好拿起床头的小绣棚翻过来转过去打量。
论起绣功哑郎当然不在话下,要绣出活灵活现的花卉,那从给丝线分垛时就要注意,绣品上的不同纹理对应着不同针法,想要效果立体些更是不能怕麻烦,要层层叠叠重复几次才行。
“懂了吗?”看到哑巴眼里的迷茫,小昭刻意问到。
其实小昭对此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在哑巴面前说实话?那他这受宠小娇夫的人设还要不要了。
总之就是别一昧用力,至于不这么用力的话该怎么用力,不好意思,小昭也一问三不知。
懂……也许是懂了吧,哑郎点点头,心里的困惑却是多了一层。
“咳,那我们接下来就说说第二样。方才不是叫你漱口了吗?对,就是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昭能讲得如此自然流畅,极大的原因是他真的什么都没听懂。
“都吃过羊骨髓吧?”龟公如果放到现代,那也算是个寓教于乐深入浅出的妙人了:“骨髓是怎么吸出来的?你们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想不明白就在晌午吃饭的时候多练练,还是那一条,不可用蛮力。”
至于最后一条伺候贵客的法子,那必得是贵客对清倌极其满意才有可能用得上。用这法子,更是要早早沐浴清净,决计不许有脏污。
“你们若是有造化,”龟公背着手在小倌中走来走去,“能有亲生子降生,又或是哄得贵客愿意让子嗣多一个小父,把你们从我这楼中赎走,那这后半辈子,的确可以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依葫芦画瓢讲了一通,喝光了哑郎壶里的茶,小昭终于收尾:“要学的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