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布帘子喊到“羊肉炒面鱼加蛋”,一阵炝锅烹炒的响动便应声而起。邹黎坐的位置离厨房不算远,灶上热腾腾的火气便时不时冲开帘子扑到她脸上。
也不知小昭在家把面团揪成什么样了,一晃神的功夫,邹黎竟在满店的肉味和面香里想到“大宝”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面粉。
“咿——”
在一人一系统的精神世界里发出熟悉的启动声音,邹黎脖子上安静一路的“白毛皮领子”甩了甩尾巴并弹出猫头。
“‘大宝’,‘大宝’,”2023半是阴阳怪气半是看热闹,“宿主,你之前跟我说过什么?”
那年茅厕惊魂,你说小昭脑子坏了你只是好心收留他。白猫踩着邹黎的肩膀换了个位置躺着,你说捡他绝无非分之想,只是基于人道主义的教诲伸出援手。你说日行一善,做好事说好话发好心不求回报。
“面鱼来喽——”
险些被变出脑袋的毛领子吓一跳,小二端饭的手刚要倾斜又马上放平了回来。
这家炒面鱼做的确实够香,一人一只盘子端回来,堆在最顶上的颤颤巍巍的嫩鸡蛋花几乎迷的邹黎挪不开眼。羊肉片也被大火炒得喷香,边缘浅浅地焦了一圈,中心却还是汁水十足的样子。
吞了一路的口水回家,邹黎正要腾出一只手开门,小昭却像有透视眼一样恰好把三人迎了进去。
裹着薄薄一层的辣椒末,两盘金黄焦脆的葱花鸡蛋饼在饭桌上低调奢华地放着。
“这是你弄的?”
左转转右看看,邹黎大感吃惊。她们只是去买面鱼了、不是去仙宫了、也并没发生什么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的事情对吧?
该不会是宁音帮他了吧?
心下怀疑,邹黎在收拾齐整的厨房里四下查看。灶膛里的火熄了,灶台沿上滴的全都是的面糊擦干净了。
油葫芦重新挂到墙上了,少了一些的木柴还没补上,但是她在院子里看到砍了一半的木头了。木头倒在一边,看起来还算丰衣足食的。
怎么回事,区区三盘面的工夫,小昭忽然就开窍当上田螺郎君了?
算了,先吃饭。
……好像糊弄过去了。端着分给他和哑巴的炒面鱼,小昭看着邹黎的背影长出一口气。
幸亏妻主没掀开锅盖,小昭拿了两副筷子就去叫哑巴吃饭,他做失败的糊饼全在锅里藏着不说,还有将近一半的面团没来得及下锅。油其实也没清出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