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
一路凭借着认真挑选猎物的能力,迪尔特终于将包围圈撕开了条裂缝,一个瞬移闪到了那只通体荧绿的玛拉兽面前。
近在咫尺的罪魁祸首似乎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威胁,它果冻质感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蠕动着试图朝不远处的排水口逃窜而去。
然而军雌泛着血红的刃翅却没有放过这个一刀制敌的机会,迪尔特的尾翅已经被陆续赶来的其他异兽撕成了褴褛的条状。
剧痛让军雌的触须愤怒地颤抖着,下一秒那柄削铁如泥的利刃便如削苹果一般,精准无误地刺入了玛拉兽硕大无比的心脏。
“噗呲——”
泛着腥酸味的浓绿色血液喷涌而出,异兽濒死前发出的音波毫不留情地震破了迪尔特的耳膜,使得万年两道血柱霎时之间喷涌而出。
随着玛拉兽身体的软化,四周本在疯狂进攻的异兽竟是如同被石柱一般停在了原地。
喧嚣的城池在这一瞬间似是被按下了静音键,只能听见军雌粗重湍急的呼吸声。
巨翅种外面那层坚硬的红色甲壳渐渐变淡,布满利刺的双翅也逐渐变为了小麦色的手臂。
迪尔特浑身上下都浸慢了数不清的液体,或是自己的血又或是那群异兽的血。
“呼呼”
他站在原地抹了把眼角处沾上的臭血,声音似是被铁烙过一般沙哑。
“你你在听吗?”
脑子里突然接入的声音给这只向来防备心极重的军雌带来的第一反应是抗拒,然而与他预想中的攻击不同。
那道精神力像是一股湍湍的春泉,如有魔力般抚平了迪尔特因为愤怒而激荡的精神海。
他从小在地下城长大,雌父在他出生的时候死于地下城的势力火拼。
迪尔特一个虫靠吃着废旧处理厂里的垃圾营养液活了下来,出乎他意料的是,十八岁那年自己居然通过了精神力测试,顺利加入了联盟军,甚至一路走到了现在。
帝国每年的中旬都会举办一次声势浩大的圣赞节,那也可能是大部分雌虫这辈子唯一一次见到雄虫的机会,而迪尔特正是这大部分雌虫中的一员。
他没有接受过正统的体系化教育,雄虫对于他这种真正从底层爬上来的军雌而言,只是军事手册里第一册第一条的一段简短文字。
“联盟军一切以帝国利益为重,以阁下生命安全为重,如有违背,当受剥翅之刑。”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