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尾翅,不自觉地用力一捏。
时间好像都在那一秒陷入了停滞,雌虫的攻击来得突然,几乎在虞晏后知后觉打算抽手的瞬间,那只手就已经不顾轻重的按住了虞晏的手腕。
在把他手腕卸了的同时,以一种近乎强迫的态度将两者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虞晏能感觉到那副躯壳正在微微发抖,耳边甚至传来了对方由于兴奋而变了调的呼吸声。
地下铺着的毯子是里德前不久送过来的,系统曾经好事地告诉他那是灰鼠毛制成的毯子,吸水效果很好,洗完不久就能晾干,几乎积不下什么液体。
但是此时,那据说片防水功能极好的毯子却是隐隐渗出了一些奇怪黏稠的液体,甚至打湿了虞晏前不久刚洗好的裤子。
“虞虞晏?”
系统弱弱地从屏幕后面伸出了头,鼓足勇气喊了一句。
“我需要开屏蔽器吗?”
虞晏觉得自己的脑子现在恐怕比恺撒清醒不了多少,那种黏腻的感觉不止是他坐着的位置,就连衣摆下方都沾上了些,就是他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浑身上下像是有蚂蚁在爬,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破旧昏暗的出租屋。
苍蝇飞舞的噪音混杂着开水壶烧开的声音,混乱与肮脏像是墙上洗不去的油污,顺着腐臭难闻的空气一寸一寸爬进他的鼻子,搅动着他的大脑。
好脏
好脏好脏好脏好脏
手骨脱臼处的疼痛在这种从心底涌起的恶心感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等”就在系统察觉出什么不对,打算开口的瞬间,就见自家宿主伸手按住了雌虫的头,猛地朝地上砸了下去。
“砰砰砰”几声巨响把系统所有的话都砸进了肚子里,它望了眼地上晕过去的恺撒,又看了眼站起来疯狂拿纸的虞晏,吞了吞口水。
“他”
“我收着力气,他那体质死不了。”虞晏的声音冷得吓人,一句话就把系统丢进了冰洞里
系统:这倒真看不出来。
*
恺撒撑着床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屋内的光线很暗,完全不像是他的房间。
窗户大敞着,不停钻进来的风吹得他觉得后脑勺有些疼。
眼前的视线逐渐明朗,在恺撒看见桌前那道身影时,略微清醒了些。
他下意识蹙起了眉头,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