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伯特从抽屉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两个酒杯,举起桌边还剩了半瓶的伏特加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将另一杯推向了缓步朝他走来的虞宴。
“不来一杯压压惊吗,小以利亚?”兰伯特的脸上有挂上了那副浪荡的笑。
虞宴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灰尘,他看了一眼那杯泛着褐色的酒液,朝兰伯特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还是不了,谢谢您,叔叔。”
兰伯特眉尾轻挑,倒也没多说什么,将推出去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发出了一声享受的喟叹。
“你长大后真是变了不少,我以为见到刚刚那副场面,你会哭着求我帮你离开。”
“长大后总是会有点变化,更何况就算我不痛哭流涕,您也会帮我出去不是吗?”
兰伯特看着他形容狼狈却又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噗”得一声笑了出来。
他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了那扇被毁得一干二净的书架前。
他的双手扣住地下的一块木板,手指轻轻用力,地面处发出一声轻响,随后一条狭窄的暗道便出现在了两者的面前。
“走吧,这里应该刚好通向器市,你们亚雌的大部队这会应该还在那,十分钟的路程你还来得及。”兰伯特弹了弹手上沾上的碎屑,随口提了一嘴。
“用那个药剂的时候,离远一些,亚雌碰到药水会直接变白痴的。”
虞宴将拿出怀里那瓶金色的药液晃了晃,没说什么,只是朝着兰伯特点了点头,便迈步朝通道走了下去。
兰伯特给自己点了只雪茄,见着虞宴进去后,就要伸手去拉门。
但就是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兰伯特看见了自家侄子脖颈处的一道一闪即逝的白光。
那处图案极其的熟悉,他甚至刚从皇室那位小殿下的腹部看到过,那是契印,只会出现在雄虫身上的契印。
木板被缓缓合上,雪茄的烟灰掉在了兰伯特的手上,皮肉发出了烧焦的气味。
他看着那片泛着红的皮肉,深吸了一口烟雾,突然止不住的低笑了起来。
“克瓦伦你可真是...可悲啊。”
*
罗德神色紧张地看着门口站着的监管,眼神时不时飘向一旁的角落,面前的那堆备选的亚雌是一个也没看进去。
“罗德。”
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罗德整个虫差点吓得跳起来,他转头看向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