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世界的说法来看,克瓦伦可以说是疯子。
他想用一个早已被帝国禁止的药剂,更改达伦的感知,让他强行爱上伦德斯家族的雌虫,规避神殿的惩罚。
为了达成目的后消除罪证,他甚至在以利亚身上下了自己的毒素,就等他得手之后毁尸灭迹。
“所以,以利亚的死和你没有关系?是克瓦伦动的手?”
“不算完全没关系,但是杀死以利亚的确实是克瓦伦的毒液,我只是做了一些小手脚。”
系统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在他口中死去的只是一个再过微不足道的蚂蚁。
虞晏只是沉默了片刻,随后平静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为什么克瓦伦的毒素现在会转移到我的身上?”
“为了帮你更好的适应这个身份,这是逼不得已的手段。”
“所以说,我现在要顶着随时被太阳烧死的风险,一边想办法和那只神经病雌虫搭上联系,一边冒着被皇室砍死的风险去给他们的宝贝雄虫下.药?”
当时的他一边轻飘飘地总结着当下的处境,一边扣住窗沿翻身进了卧室。
“嗯,我很遗憾,但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
在虞晏落地的那一刻,系统彬彬有礼地回答了他。
在复盘完今天所有的事之后,虞晏关上了台灯,在失去意识之前,他乐观地想。
这些都可以一步一步地解决,只要先稳住克瓦伦,那只雌虫的事可以从长计议,至少目前来看,他们暂时不会再见面。
*
另一边,皇宫的医疗室内,恺撒拔掉了手上的针头,把自己被掀开的衣服放了下去,遮住了那片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亮眼印记。
“殿下,元帅希望您在明日前能够给他回信。”米歇尔在恺撒出门前叮嘱道。
“沉默日是吧,我知道了。”
米歇尔见他那满脸毫不在意的表情,还是迟疑着补充了一句。
“元帅说...”
“米歇尔。”
恺撒打断了他,他的手上还勾着一串钥匙,钥匙被他无聊地向上一下又一下地抛着,叮铃哐啷的声音伴随着那道懒洋洋的声音传进了米歇尔的耳朵里。
“再多说一句,就滚回研究所吧。”
米歇尔接下来的话卡在了嗓子里,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被什么东西截断,窒息的痛苦让他下意识地扣住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