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处的刺痛不断提醒着虞宴刚才发生的事,那双跃动着疯狂的鸽血色眸子丝毫没有半分人类的情感,暴虐与失控像是喷涌的岩浆,在双目相接的瞬间似是要将人拉进最深的谷底。
一想到那张脸,虞宴的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弯下腰将那截被撕破的裙子稍微处理了下,勉强没有让过多的皮肤裸露在外。
但露出来的那片皮肤已经开始爬上了一层红疹,那种麻痒的感觉虞宴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他小时候有很长时间都不能见太阳,一见到太阳浑身上下就会起这种密密麻麻的红斑,县区里的医疗条件很差,没有医生能够说清这身病的门道。
而随着虞宴在绘画方面展露了过人的天赋,孙承兴请来了不少所谓的名医,在各种手段的干预下,他好歹能在白天正常出行了。虽然依旧不能够长时间待在外面,但对于孙承兴来说也足够了。
毕竟,一个合格的“枪手”最好能够和死了一样的无声无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虞宴真是契合了孙承兴的各方面需要。
无论怎样,在成年后虞宴已经很少受到这种怪病的侵扰了,但是如今只是在外面待了十几分钟,身上的那层斑痕却已经出现了,并且看样子是有着愈演愈烈的架势。
虞宴掀开自己手臂上的那层衣料,果然,即使有了衣料的遮挡,阳光还是透过那层浅薄的布料侵蚀到了手臂上。
他放下了袖子,尽量贴着阴凉处走,四下寻找着,试图找到一处能够让自己躲避阳光的房屋。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些什么?”系统的声音又切换回了机械音,装死了半天之后,它终于再度开口。
虞宴没有搭理他,只是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他走到了一处花园,到处都是体格巨大的植物与过于艳丽的花卉。
在树影的遮挡下,他皮肤上那种灼烧的感觉终于缓合了不少,他小心翼翼地躲开前面那束艳丽的橘色花卉,从它的另一侧走了过去。
在见到一片密密麻麻的藤蔓墙后,他加快脚步走了过去,躲进了那片植株的最深处。
熟悉的黑暗顷刻将他笼罩,那种呼吸困难的感觉顿时如潮水般褪去,虞宴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处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
“还好吗?”系统又说了话,这次的声音是一道柔软的女声,语调里甚至带着几分人性化的关爱。
“如果你不用那变来变去的音调恶心我的话,我想我会更好一些。”虞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