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松闻一眼,“假使郑钰真的要成婚了,难不成因为此事我便能放松警惕?”
那可不行,世上男子千千万,他可不敢掉以轻心。就算没了郑钰,指不定从哪冒出个宋钰、李钰的,先前渤海郡那位不是到现在还偶有来信吗?
思及此,越承昀咬牙切齿。
他还是前两日才发现郑云临会寄信来此,当然,明面上仍是由李氏发出的,可那又有什么分别?
他至今仍未得知信件中写了什么,竟引得阿容露出几分笑意。
可恨,这些男人没一个好货色!
如今外有前世反贼之事未决,内有诸多小人暗中作乱,内忧外患,当真令人头疼。
他恨恨地坐上马车。
马车行了一段路却停了,越承昀掀开帘子一角看了一眼,原来被另一辆较为宽大的马车挡了去路。
隔着前面的车帘,松闻的声音有些发闷:“是崔二郎君的马车。”
那边马车上的仆从认出了松闻,于是向路内侧挪了挪马车,方才得以继续通行。
两车并行时带起一阵微风,掀开了崔氏的车帘,露出车内人的下半张脸。
越承昀不经意扫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