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有这种气息。便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不如摘一些来交由医官一试,万一……”
越承昀适时止了话头。
薛蕴容看着他从中掏出小花,一把水红色映入眼帘,她睫羽颤动抿了抿唇,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下山途中,我在山间遇到了言辞不明的三人。他们三人来此蜀中,且屡屡提到‘弄死鸟’,我便起了疑心。匆忙下山回府,果然看见灰鸽行为暴躁,而院中更是多了一只陌生的黑鸟。”
“又是蜀中?”薛蕴容心惊不已,居然又是此地,她拧起眉,“那地方能人异士竟如此多么。”
“或许是有人刻意搜集。”越承昀定定看着她。
藩王刻意搜集,多数是为了……薛蕴容手指微微曲起,心中浮现出一丝堪称荒谬的猜测。
屋内静默片刻,二人一阵无言。
恰在此时,笼中的灰鸽发出微弱的动静,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那灰鸽安静后便一直伏趴在笼中,头部被撞破,身上羽毛凌乱,右翅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好不可怜。此刻它正用嘴竭力梳理着自己凌乱的羽毛,见二人视线投射过来,又发出咕的叫声。
叹了口气,薛蕴容取来伤药,打开笼子:“这灰鸽暂时留在侧轩吧,也便于我们留心查看。”
……
入夜,薛蕴容躺在榻上,仍有些心绪不宁。她面朝墙壁始终难以入眠,辗转反侧间,身后贴上一只手。
越承昀亦未入眠,听见身侧的声响,他知晓薛蕴容内心烦乱,便轻拍她的后背:“还是将此事尽早告知陛下,我们虽无证据,陈梁郡王也未有实质性进展,但最好早做打算以备不时之需。”
他说得委婉,但薛蕴容也听明白了。
先前已有数次巧合,那这些巧合便难再算得上是巧合。
只是,她仍有一事不明,只是一只灰鸽,竟引得背后之人如此大费周章。难道……豢养灰鸽的人身份敏感,此鸟一日不除,他就更容易暴露于人前?
这一夜便在万般猜测中昏昏沉沉的过去了。
第二日天光照进窗内,薛蕴容睁开眼,明明卯时未至,身侧早已没了人。
昨夜思绪过多,一夜都没休息好,此刻头脑发昏。薛蕴容打量了一下天色,大约刚过卯时,略坐了一会儿,她扶着额头起身向净房走去。她想,晨起洗浴一番或许能好一些,可头痛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净房内有动静。
她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