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典籍中所见,能帮上忙就好,不足挂齿。”
走近刚好听见这含混的一句,越承昀顿感不安,索性直接拿起祭文检查了一番。
旁的问题倒没发现,只是一处字眼改动让他迟疑了:“我记得此处原本是‘昭告皇天后土’,怎么临时改成了‘皇天地祇’?”
“怎么了?”梁恪心头一跳,凑上前解释道,“程大人提议改成这个更好,我搜寻了典籍,没发现不妥,觉得可用。”
“春祭是为迎万物之生、祈来年太平,往年均用‘后土’是它合阳祀之礼。而《周礼》郑注明言地祇主阴,大约不够稳妥。”
“程束并不熟悉其中章程,还是改回原句较好。”
只这一处不显眼的变化,越承昀仍旧心惊不已,看着面犹怔愣的梁恪,再也难以控制情绪:“他未知全貌便敢告知于你,是在害你!你竟也敢用?若刚刚没能发现此处错漏,将祭文呈了上去。假使春祭上出了岔子,你也完了!”
梁恪没有想到此处,有些懊恼,正要开口却被程束疾言打断:“你与公主出游后,脾气倒越发大了!我倒高攀不起了。”
此话一出,梁恪瞠目结舌。
不是在谈祭文差错吗,这怎么还扯到那处去了?可了不得!
于是连忙打圆场制止:“程大人也是好心,只是我没思虑周全,是我的错。”
他拉住越承昀,还欲劝说,却被署外刚回来的两位太祝丞叫走了。他只好忧心忡忡地揣上祭文,边走边回头。
快至酉时,署内人渐渐少了,这一角落顿时只剩这两人。
似是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妥,沉默片刻后为了缓和气氛,程束又僵硬地转移话题:“你与公主一同出游,都去了哪里,可有意思?”
此刻越承昀已存了七成疑心,听见他这话不知他想试探什么,思忖片刻答道:“我去了北地,还遇见了严清,他让我向你问好。”
他一字一句说着,目光不放过程束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在听见久违的二字姓名时,程束脸上的惊讶不似作伪,旋即脸上带了点笑意。
可下一瞬,笑意便僵在了脸上。
“可是那日他临走前和你说过,你为何并未告诉我,何事绊住了你?”
“王氏的茶如何?”
没人注意到,门边洒扫的一名仆从悄悄停下了动作,凑到了门边。
*
清安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