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出了什么事,才使他一时犯错。”
听了这话,侍从抓住小孩衣襟的手更紧了:“方丈,这孩子我先带走了。我们郎君说了,遇到此事不必告诉他,自行处理即可,我都有经验了。”
看这架势,似乎余怒未消,想起先前所见的世家子弟做派,薛蕴容不免有些担心。
刚欲开口,方丈拦住了她,似乎猜出了她心中所想:“施主不必担心,韩氏不是那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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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净观寺,想起刚刚那侍从趾高气昂的样子,薛蕴容仍旧不放心。她唤来秋眠:“你且去看看。”
秋眠也不耽搁,牵了匹马匆匆离去。
过了片刻,秋眠喘着气回来了。
“殿下,我一路跟着,那人去那孩子家中又带出了几个更为年幼的孩子,竟是到了慈幼局。”
秋眠平了平气,将所见之景一一道出。
“我等人走了,又向附近街坊打探,才得知真定诸多慈幼局皆是韩氏所建,料想那孩子必定无虞。”
说完,秋眠也有些惊讶。
从南至北见了那么多世家,大多高调异常,族中子弟不跋扈已是好事,韩氏这般的甚是少见。
“是我狭隘了。”
君子持心如镜,明而不耀,大抵如此吧。
她喃喃自语几句,舒了口气,转身吩咐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建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