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限度的公平。
“午时行刑。”身后贴上一人。
薛蕴容侧过头,只见越承昀视线凝在半空,注视着杨氏两人被侍卫带走。
“在宫中诏狱?”虽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在公主府用私刑,是她气急了。本打算抽两鞭子让杨五郎住嘴,后续由父皇亲审,再送至大理寺,于午门由百姓监刑。
但现下只能在宫中行刑。
薛蕴容瞥了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越承昀,心情复杂。
原因无他,只是那日越承昀下手颇狠,杨五郎还未被送入宫中就晕了过去,以至于父皇看向越承昀的目光都变了。
平素不与她争执时,明明也是个守礼温润之人。
猜到她心中所想,越承昀笑笑:“杨五郎本就该死,数十鞭也难解亡人心头恨。”
数十鞭也难解他心头憾。
少了杨五郎这个祸患,杨氏就不会为保他屡屡敛权。杨夫人一死,杨建流放,祸不及杨氏其他人。相反,一直被打压的杨二得了权,他又是个忠厚性子,起码在朝中不显眼、甚少出错,料想会规矩行事、安分守己。
想到前路中的一根刺或许已被拔除,越承昀心情大好,嘴角难以抑制上扬。他收回遥望的视线,落在薛蕴容眉睫。
风过眉梢,感受到寒意,薛蕴容提醒道:“起风了。”转头对崔蘅音认真道,“阿音,此事多谢你。”
崔蘅音一直在偷瞧他们,被突如其来的“点名”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崔氏为人臣,本该如此。”
“起风了,早些回吧。”薛蕴容看着面前的小丫头,笑道,“过几日再见。”
目送驸马扶住公主上马车,马车渐渐离去,崔蘅音才回过神。
真是奇了,她想,莫非驸马真改了性子?本该如此!不然他如何能配得上这个位子。
公主这般好,离了他满天下好男儿都任她选,那个郑钰不就一直守着么?
*
窗外景色掠过,薛蕴容睨了一眼窥帘观街景的越承昀,兀的一句:“你心情倒好。”
“除了一害,自然好。”越承昀眼角带了点笑意,收起窗边的手,看向她,“怎么了?”
见他无所察觉的模样,薛蕴容心情无端生出说不出的烦闷:“没什么。”
过几日除夕宫宴,除了父皇照例宴请的几大世家外,便是康王妃与永嘉这般的亲眷,再然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