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承昀眸光微动。
“臣听说小侯爷是君子,脾气再好不过了。”
“那是对阿姐,”薛淮敏嘟嘟囔囔,撇了撇嘴,“不过他确实也是好人。”
薛淮敏思索着,不欲多言,仰头又看着越承昀。
“但我更喜欢你。”
越承昀愣神:“什么?”
他本有意套话,没想到话没套出,却听到这么一句话。
“因为你是我姐夫。”
薛淮敏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小声道:“而且,我觉得你比钰哥哥好看,我喜欢好看的人。”
听到后面,越承昀才真真正正地笑出了声。
这孩子竟如此坦率,言语间又能看出仁善、极富同理心的品质。若前世能由他顺利继位,也许不会……闭了闭眼,脑海中闪过令人痛惜的画面。
越承昀对上薛淮敏澄澈的目光,心道这次教他学会了骑马,定不会出现前世的意外。
捏了捏他的脸,指着最右侧他刚刚抚摸的红马,索性替人做了决定:“就这匹吧。”
言罢,解绳将红马牵了出来。
在他的引导下,薛淮敏握紧了缰绳,略显僵硬地直坐在马背上。
越承昀牵着长绳,领着马匹走了几步,扭头一看,马上的小太子紧张得像根直立的棒槌。
于是不着痕迹地安抚道:“殿下不若给你的马取个名字。”
群山环绕,草木荒芜的跑马场更显寂寥。
薛蕴容遥遥看着远处的两人绕着马场缓缓走了几圈,待薛淮敏适应在马背上后,越承昀翻身上马,引着马匹小跑起来。
精神抖擞的模样,早已没了前几日大病初愈的萎靡情状。
薛蕴容看着这一幕,恍惚间又看见了在山间策马的快意少年。
“太子殿下好像很喜欢驸马。”
衔青远远看着,感到意外。毕竟之前面对太子时,驸马一向不假辞色,怎会有当前的亲近。
薛蕴容未做言语,只是定定看着。
眼前宽阔的跑马场似乎变成了小重山山道上的泠泠山溪,马蹄声渐近,来人指着因被捡起而搁置在石头上的木弓,他说,这是我的弓箭。
山风裹着溪流的潮气扑在脸上,隔着幕篱也能看见少年眼中的光。
“阿姐,阿姐——”马蹄声渐近,薛淮敏笑的气喘。
薛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