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商嘤早早起床打水洗脸,收拾好,才出了屋子。
她将首饰和程家二婶给她的银两之类值钱的东西放在了储物格里,手中只留下被子衣物和干粮之类的两个包袱,这样也轻便一些。
早饭就在驿站随便吃点,这边的饭菜即便商嘤不习惯也比在路上啃干粮要强一些。
此时也有赶路的人早起吃早饭,昨日商嘤没有看到这些人,应该是半夜赶到这驿站的。
那伙人显然谈性很高。
“你们听说昨天京中那件大事了么?”一大汉问着隔壁桌的行商的人。
“怎么没听说,这谢府上晌刚办完丧事,下晌就闹出那样的事,都闹到皇上那里去了,谁能不知道呢。”
“可不是,这谢校尉别看年纪不小了,还能让那外室怀孕,这都五个多月了,孩子就这么没了,可不是要大闹一场么?”
“唉,要说小谢将军还是太冲动了,即便是要做什么,也不能这么明着下手,这让谢校尉抓到了把柄直接闹到皇上那去了,皇上即便是怜惜他,也只能让他停职在府上反省。”
“啧啧,我听说小谢将军在战场是可是颇有他祖父的遗风呢,眼看着前程似锦,偏偏要冲动行事,现在在府上还不一定怎么受他那个糊涂的爹磋磨呢。”
几人一人一句就将这传遍京都的事情讲究了出来,商嘤在一边听着也算是下饭菜了。
她心中啧啧了一声,自己昨日就听到谢府宠妾灭妻的那些八卦,没想到今日还有新鲜的瓜吃。
她正感叹着,那些人还在继续议论。
“能吗,怎么说也是亲儿子,即便现在有些龃龉也不至于磋磨吧。”其中一人听到有人那般评论还是有些怀疑的。
“还能吗?那是一定的,谢校尉本来就不满意谢老将军偏向这个儿子,偏偏这个儿子还比他出色他更是忌惮,现在他娘也死了,还有这样的把柄在,你说他能放过他?”另一人看样是知道不少内情的,分析的是头头是道。
“唉,那虎毒还不食子呢。”
“那得看有没有把这个子放在心上,我可听说那谢校尉借着这事情还想要将那外室扶正呢,皇上到底看在承恩公府上的面子没有同意,你就说这谢校尉会不会把怒气都算在这亲儿子身上。”
“可真说不准呀,白白浪费了谢小将军的资质,别人就这么废了才好呀。”
“那后宅的阴私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