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
季眠这才意识到,从刚才开始就浑身无力,是因为发烧了。
陈砚舟帮忙挂了发热门诊,将挂号单塞进季眠手里,“诊室在二楼,一个人可以上去吗?”
季眠“嗯”了一声。
“那行,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你好了给我打电话。”
季眠点了点头。
诊室前排队的人意外得多,等轮到她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医生量了体温,又让验了血,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流感。
“缴费后先把退烧药吃了,如果今晚烧还没退,得再来一趟。”
“好。”
季眠拿起缴费单,原路返回到直梯,恰巧直梯门口挤满了人,看样子是挤不下了,便又转而走向楼梯。
外套里的手机震了震,她接起电话。
“我这边好了,现在要去拿药。”
“我吗,在楼梯这边。”
“噢,看到你了。”
季眠扶着楼梯往下走,看见陈砚舟的身影,脚下的步伐迈得快了些。
电话还没挂断,听筒处传来陈砚舟半开玩笑的提醒,“慢点吧,看你这行动不便的,别在楼梯上绊……”
一瞬间,季眠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眼前是成片的黑,似乎还有彩色的光圈在闪烁。她感到自己的身体直直地往下栽去,心道:完了,这下不磕个鼻青脸肿就算她祖坟上冒青烟了。
可预想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发生,她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一个怀抱中,似是冲击力太大,那人“嘶”了一声。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啊。”陈砚舟微微仰起头,避开季眠的发丝,他抬手将两人拉开一段距离,“要不是看在你发烧的份上,我真得找你要点精神损失费。”
季眠依旧没有回应他。
陈砚舟察觉到不对,后退一步,低头去看季眠的脸,只见她紧闭着双眼,额间是细密的汗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