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锈迹斑斑的大门上铁屑簇簇下落,光线昏暗,安雅隐约能看到有几个人影从门口闪进。
“欢哥?”听到有人喊自己,吴欢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大半夜叫我们来这破地方,是有什么好东西给哥几个看啊?”待人影走近安雅才看清楚,是三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看起来都和吴欢差不多大。
领头的黄毛吹了声口哨,正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四处乱照,“怎么黑成这样,也不开个灯......”突然,他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手机电筒的光柱正照在墙角被绑着的安雅身上,她如瀑般的黑发纠缠在一起遮住了大半张脸。可能因为刚刚和吴欢争斗过,额头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被绑了一天,她的汗和尘土在脸上混合在一起,一眼看过去只知道是绑了个人在那,连活着死了都分辨不出来。
安雅强撑着精神眯起被强光刺痛的眼睛,看了一阵子后,只觉得这些人应该也都和吴欢一样非富即贵,连穿衣品味也极其相似。黄头发的那个有着能把纪梵希大logoT恤穿在胸前的恶趣味,而靠近自己的那位则是一边戴佛珠,另一边是劳力士腕表,这样的搭配也能显得出他暴发户一般的低劣气质。
安雅在心里猜测着,这几个人应该就是吴欢不久前在电话里叫来的人。
“卧槽!”赵明一转头看见角落里憔悴的安雅,像被吓了一跳般,直接倒退两步撞到身后的空桶,“这女的活着死了?”
“别一天大惊小怪的。”扔下手里的铁管,吴欢走上前给进来的三人递烟,“活着呢!死了还叫你们来干嘛?”
黄毛周奇点起一根烟,“什么意思?绑了个女人准备一起玩?”
“木头脑袋。”说话的是市医院副院长的儿子林锐,相比于其他两个人,他显得更稳重一些,“谁不知道咱欢子一坐那就有女的贴上来,想玩需要费这么大劲吗?”
林锐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抬眼向着吴欢,“说吧,找我们来要干嘛?”
“我掏了两百万。”吴欢冷冷地说,“要是没有她,那婊子折腾不出什么水花来。”
赵明不解:“上回喝酒不是说你爸已经愿意给钱了?怎么还想着那个事呢?”
“他还不是怕事情传出去伤了自己的面子!”吴欢言语里都是愤恨,“我爸愿意给那是他!但这事没完,老子要那些看不起我,觉得我好欺负的人都他妈付出代价!”
林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