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易断裂,很多时候根本无法形成一个回环,这直接导致了辩护时的地狱级难度。
再加上东亚国家比较明显的文化倾向,更多的女性受害者因为迫于人言可畏等等各方面原因,选择把这些事藏在心里自己消化,就更导致了相关案例的数量偏少。反馈到司法程序和相关立法内容,也就显得较为落后和迟缓。
沉疴难除,很难把责任简单地归结到某一个人的身上。
简单来说,这类案件在国内就是:难搞。
但张太太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都是女人,她能理解。不仅能理解,更愿意试试。
不只为了哪一个受害者。每一个此类案件的成功完结,都是对司法实践的一次正向反馈。安雅一直相信,只要这样的声音足够多,事情总会有变化。
而她不仅要等,也要做。
“他......那个吴欢,我们都说了多少次,他这个人品行不端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但小娇不听,偏要和他在一起。”能看出张太太恨急了吴欢,叫他名字的时候,连说话都不利索,“昨晚我们接到医院的电话才知道,小娇为了他,又去做人流,然后大出血,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嗯,也就是说,这个吴欢,是小娇的男朋友,且小娇为他多次去堕胎,最近一次的人流导致了生命危险。”安雅试图总结。
她不知道这三个人是做了多大的心理斗争才愿意坐在这里,为自己的女儿找一个公道。所以总不能一上来就戳委托人的心窝,安雅还是选择了温和的询问方式。
“对!听医院说,要不是他们那有个特聘的医生做过这种手术,半夜跑来加班,这才给小娇捡回来了一条命。不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哭呢!”
安雅眼前又浮现出前一天夜里程枫跑向住院部的身影。
人流、大出血、半夜加班.......
但当事人的父母没有反驳自己刚才提到的男女朋友关系。
安雅在纸的下方画上了一个问号,继续发问:“小娇现在人在哪个医院?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听医生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子宫功能受损,可能以后再也生不了孩子了......”张太太说到动情处,又忍不住大哭,“安律师,请你帮帮小娇,她受了欺负,不能便宜了坏人啊!”
“她是在区医院做的手术?”安雅的笔顿在问号旁。
“是啊!”张太太疑惑,“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