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开窗透透气。”说话间,程枫已经关上了主驾驶的门,“可以给我打电话,做手术的时候也会有护士接。”
程枫的话被渐深的夜色逐渐稀释,安雅只能听到几声他跑向医院大楼时的喘息。
看怀里的恩宇依旧睡得老实,安雅便也舒服地躺在程枫后座的真皮座椅上吹着小风听音乐。
车机还连着程枫的手机时断时有,放的都是她没听过的歌,缱绻低沉。
她仰面躺在后排,任回忆在眼前明明灭灭,最后都汇聚在她小兽一般的清澈眼眸中。
过去的几年,她连安静坐下来听一首歌的时间都没有留给过自己。
在香港时的一幕幕从眼前飘过,同一时间段,她的耳朵和手总是在忙不同的事:开着电话会议翻案卷资料,或者一边和电话那头敲定见面时间,手下还噼里啪啦回着邮件。
想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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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程枫那边,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杨护士才远远看到一个酷似程医生身形的人,便迫不及待地带着患者的病例资料和一包未开封的手术服站在了门口。
程枫从化不开的夜里跑进,“现在怎么样了?”带着冰凉的气息,他接过杨护士手上的东西。
“刚才打完电话就听说不太好,幸好你来了程医生,我帮你换衣服,你快进去吧!”杨护士急的直跺脚。
手术室外,程枫正在水池旁洗手,突然看见从手术室跑出一个手套上全是血的护士,边跑边向着护士台大喊,“程医生来了吗?患者子宫的收缩功能约等于没有,根本止不住血!”
“我在!”程枫倒举着已经做好消毒的双手,一脚踢开了手术室的大门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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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踩着垃圾桶,再一次把沾了血的手套衣服全扔掉时,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
“子宫清理干净了,血也止住了。”面对杨护士急迫的目光,程枫言简意赅。他靠在护士台上,拿起水仰头就喝,“有人给我打电话吗?”
“太好了,那她不会死了吧?”杨护士两眼放光。
程枫接过手机,解锁打开,没有消息。
“目前应该是不会死的。”他穿上外套准备离开。
“我听护士长她们说,你平时都不怎么看手机的。好几回下了手术都到家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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