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顺眼的人传扬出去,只怕外人一听就知晓内里的龌龊,孰是孰非不容辩驳。
人品一旦染了污点,那他的差事……
丛信吭哧难言:“弟妹说得是,咱们是得……小心行事,谨慎说话。好在都是一家人,胳膊肘折了往袖子里藏,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话,是吧?”
杏娘无所谓地耸肩:“大哥说是就是咯,我这个人好说话的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欺到我的头上来,就是把天捅个窟窿,我也是敢的。
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谁不让我好过,我让他寝食难安。”
语气决绝,气势如虹,颇有上阵杀敌的女将军威势。
不就是拱火么,她非但能拱火,还能架桥呢,如今的李杏娘别说以一敌二,就是以一敌三那也不带怕的。
丛信嘴皮子嗫喏两声,怯于她摄人的目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林氏则始终置身事外,如一尊沉默的雕像矗立在一旁,一声不吭。
“有了。”突然丛三老爷一拍膝盖,他方才眉头紧锁想了半天,终于想出来一个好办法。
“小李大夫担心他爷奶一起来咱家小住旁人说闲话,咱们可以先请了亲家公过来住一段时间,再请亲家母过来,两人轮番做客,外人总不会连这个都管吧?
这样既避免了闲言碎语的麻烦,亲戚之间又添了来往,岂不一举两得?”
显然老人家很是自得他的奇思妙想,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得意。
杏娘的笑声越发清脆:“爹,您可真厉害,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到,挑个时间给我爹娘带个口信,他们定也是同意的。”
“是吧?”丛三老爷眉眼弯弯,心满意足。
“在镇里找一个活计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不成想还有这般多的说法。好在咱家本分度日,跟这些挨不着边,犯不着顾忌。”
杏娘不再说话,只发出几声意味深长的轻笑。
见老大两口子三两招就败于杏娘之手,陈氏不由气结,怎地这般无用?
尤其是林氏,之前不是能言善道,死的都能给说成活的,如今怎成了张嘴的哑巴?
敢情不是自家的事就不尽心,摆摆架势亮亮招式就没有了后招,叫人打得狼狈不堪,有如丧家之犬,简直无用至极。
前锋一败涂地,当主帅的陈氏只得亲自下场,“没有内鬼引不来外贼,自个家里的事情外人怎么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