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米灌个肚饱而已。他们不吃正好,我全喝了,浪费不了。
再说了,小孩家家过年正是贪新鲜的时候,糍粑打了不就是吃的么?大过年的,您火气不要那么大,什么死呀活呀的,口彩不好。”
陈氏简直要被这个小儿子气死,说他媳妇儿不乐意,现在连孩子都不能说了?
“我算个什么东西,哪有资格管教孩子?家里的银子是你挣的,你爱怎么花怎么花,纵是全扔到水里听个响,也没有我说话的份。”
丛孝嘴角的笑意僵住,无奈地苦笑,他老娘大早上的吃了火药了?
脾气大成这样,说一句顶一句,每句话能呛死人。
丛三老爷皱眉不满:“大早上的都消停点,这个年可还没过完呢,开年没个好兆头,一整年都走霉运,都少说两句。”
陈氏冷哼一声端起碗扒饭,从容自若夹菜吃起来,仿佛刚才冷言冷语的不是她一样。
杏娘了然地哂笑一声,她说什么来着,只要丛家的好姑奶奶回娘家走一遭,她婆婆的无名火就无风自动,不到两天功夫就能酝酿成滚滚山火。
这股邪火怕是还没发泄完,今儿是逮着儿子喷了一顿,余下的火气给她准备的。到时歇斯底里来上一遭,不把她烧得面目全非不算完。
不过……
杏娘惬意地咽下米汤,从喉咙口一路暖到肚脐眼,不过如今的杏娘可谓是脱胎换骨。用她娘的话说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文的武的她都能接招。
且看她婆婆能使出什么新花样,她只等着便是,想来不用等很久。
……
丛家生了火堆,隔壁邻居凑过来烤火,抓一把零嘴闲说笑语,一混就是一个日头。农家人从年头忙到年尾,也只过年这几天能聚在一起猫冬。
人一多嘴就闲不住,说话嚼食两不耽误,口袋里装得满满的,最多麻烦主家多烧两壶茶水。两下里打个平手,谁也不占谁便宜,但总有个把人是例外。
如林氏,从来都是两手空空过来小叔子家,打的名义是看望老人,一屁股坐下就甭想再挪动。
丛孝向来是个大方性子,抓一把自家做的苕皮子、麻叶子等吃食端出来打发时间,林氏习以为常地抓了就吃。
虽说年前两妯娌撕破了脸皮,可这不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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