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哪儿了?”
“脑袋,”季眠看着水面上漾起的波纹,淡淡道,“具体怎么伤的我也不清楚,听我妈说是车撞上了隔离带。”
“什么时候?”
“差不多就去年的现在吧。”
陈砚舟喂食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摩挲着指尖残留的面包屑,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季眠一直没和人聊过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想着是该找人说一说,免得憋在心里,也没管和身旁的人只见过两面。
“我刚醒来那会儿感觉还挺奇妙的,脑袋里就像蒙了一层雾,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用来发呆。后来接触了一些人,才慢慢缓过来……”
陈砚舟听季眠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忆着,没去打断,也没搭话,视线落在池塘抢食的鱼身上。
……
等季云锦她们几个聊完,已经接近晚上十点。季眠没耐心等那么久,早早和老太太道别后,便一人去营业厅补办了号码,再打车回家。
季眠把SIM卡装进新买的手机,不一会儿,屏幕上跳出了消息提醒,备注是:潮起新闻人事林欣然。
“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我们很遗憾,这下总算知道你长期缺勤的原因了,毕竟在大家眼里,你不是毫无责任心、说走就走的人。但很抱歉,因为劳动关系已经彻底解除,我们这边无法为你做些什么。不过,公司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想什么时候来看大家都可以。”
季眠收到解除劳动关系通知书后,曾按照邮件下方的联系方式给人事发过信息,想要通过这一渠道,多了解失忆前的自己。
她看着回复中人事官方的口吻,认识到这条路行不通。
潮起新闻做社会新闻起家,但真正打出名头,还是靠财经板块,这和它先天的地理优势脱不了关系——潮起新闻总部位于高新区软件园,周遭是清一色的研究所和互联网公司,其中就包括星洲科技。
“23楼,到了。”
电梯门打开,陈砚舟的身影出现在星洲科技总裁办。
总助林奇见到他后,忙拿上一份资料,小步上前:“陈总,您吩咐的我已经查到了。”
陈砚舟接过资料,随意翻看起来。资料写的很详细,涵盖了季眠出生、上学、就业的全部经历。
当看到工作经历一栏写着的“潮起新闻社会部音视频编导”时,陈砚舟意外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