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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很快就打开了。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穿着白色休闲款衬衫,衣袖随意挽起,经络分明的手臂上沾有些许水迹。
季眠的视线逐渐上移,最后落在男人的脸上,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们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诧异。
“诶呀,你就是梁烨吧,和董事长可真像。早就听说梁家儿子长得一表人才,没想到这么帅啊,我刚刚还以为是哪个大明星呢。”季云锦张口就来,边说边热情地挽上男人的胳膊。
男人不动神色地抽出手臂,往旁边让了一个身位,让客人进门:“后厨还在备菜,您和季小姐先去堂屋歇会儿吧。”
“老太太呢?”
“老太太也在堂屋。”
男人领着她们穿过了垂花门,在下台阶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对季云锦说:“对了,我不是梁烨。”
“我是梁烨的表哥,陈砚舟。”
季云锦:“……”
好在季云锦是个说惯场面话的,沉默几秒后,马上找补道:“都说外甥像舅舅,认错也不奇怪。”
“我母亲是老太太的义女,和二舅没有血缘关系。”
季云锦:“……”
季眠跟在后头听完了全程。她看着陈砚舟温和无公害的笑,撇了撇嘴角:噎人一次可能是无意使然,但噎同一个人两次,那一定是故意的。
京市有逢九不过寿的说法。老太太今年正好七十九岁。梁家人为了避讳,没有大操大办,只留了几个关系近的简单吃顿饭。
“哎呀,妈,说好了咱只吃一块儿的,您可别贪嘴。”梁枫夺过老太太手里的糖耳朵,急道。
“这是砚舟买给我的,你别和我抢。”老太太行动不便,只能用手去够梁枫的袖子,那模样别提有多委屈。
“大姨没和您抢。糖耳朵吃多了伤牙,您先让人收起来,改天再吃。”陈砚舟听到动静,几步上前,拍着梁老太太的背,安抚道。
“好吧……”老太太不情愿地点头。
季云锦在一旁暗暗观察,心道:这陈砚舟虽然不是老太太的亲外孙,和老人家的感情倒是很好……
她收起眼底的计较,笑着上前打招呼:“梁老太太,我是云锦,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远启说今天是您生日,我就给您带了份礼物。”
说着,她拿出准备好的寿礼,双手奉上:“祝您生日快乐。”
梁老太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