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灯还亮着,周禀山摸索两处后按灭了自己那一侧,哑声示意她。
她抿唇,借着关灯的动作,往右挪了十公分。
所有光源熄灭,室内陡然回归深夜的寂静。
周禀山尝试入睡却又睁开,皱眉扭头,发现窗外依旧是没有停歇的西城夜景,连光的明暗度都和昨夜一样。
林幼辛也不是很好受,明明没什么暗示,但旁边一点窸窣的动静都能惹她心跳加速。
“幼辛,你究竟有没有酒后断片。”
忽然,耳边落下温沉沉一句,带着一点微弱的躁动。
她呼吸微滞,脸烫的要命,终于不演了:“...你都猜到了,老问我做什么。”
周禀山确实猜到了。
她酒量不差,不然家里也不会囤那么多酒,这种情况断片的概率要小很多。
“知道了。”
他的嗓子像被打磨过粗沙颗粒。
林幼辛睁开眼,“什么?”
热气骤然侵袭代替答案。
床榻下陷,她眼前拢住一片黑,下一刻额头上便贴住陌生的温热。
周禀山极克制的碰了一下,声音哑的厉害:
“礼尚往来。”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