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辛醒来后望着天花板看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床上。
宿醉后的大脑有几分呆滞,但也知道不是她自己走回来的。
伸手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掀被下床,一推开门撞上从客卧洗完澡出来的周禀山。
他穿一件黑色短袖T恤,灰色长裤,头发微湿,正拿一块毛巾快速的擦着,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湿漉漉的薄荷海盐的味道。
“早。”他轻飘飘看过来一眼。
“......早,你买早餐回来了?”
林幼辛稍微有点尴尬。
这好像是他俩同居以来第一次清晨会面。
“今天还没,我起晚了,正要去。”
周禀山去岛台拿水杯手一顿,目光平静的看向她:“没想到你起这么早。”
“哦,我口渴了,出来喝杯水。一会儿还要睡,早餐就不吃了。”
“好,那这杯你先喝吧。”
“谢谢。”
他们之间还有一段距离,林幼辛穿的睡衣是石榴红的吊带式的,微露背不带胸垫,她犹豫两秒,还是主动往前走五六步,接过。
“昨晚睡的好吗?”他忽然开口。
林幼辛转身的动作一顿,神色如常,“...还行。”
“心情呢,有没有好一点。”
“也还...好多了。”话到嘴边又改了说法。
她家里的餐具基本都是成对的,周禀山重新拿了一只一模一样的水杯,接好水,视线在她侧脸梭巡。
看起来确实好很多了,但当他试图寻找一些她没有酒后断片的痕迹,却还是失败了。
她表情管理一直很可以。
七八点的晨光遛进客厅的鱼骨纹木地板上,也爬上女人光滑的脊背,一片盈着光的白皙就这样闯进余光里。
周禀山喉结微滚,眉眼稍敛:“今天要去爷爷家吃饭,你要再睡一会儿吗?”
两个人都有点尴尬,一个撑着桌子沉思,一个背对他,一副要走又不好走的样子。
听到这句话林幼辛如蒙大赦,“嗯”一声,便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间。
门一关,她一头扎在床上,发丝凌乱铺洒。
过了许久,她才在错乱的呼吸与脸颊后颈的发烫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去周载年那边吃饭,是前几天就定好的。
理论上应该结婚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