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吃饭了吗?”
“...也没有。”
林幼辛清晰的的看见坐在不远处的男人蹙眉,和她爷爷要训人前的微表情如出一辙,她心里惯性一抖,做好被骂的准备,然而下一刻就听见周禀山的声音,说睡吧,睡醒了吃饭。
林幼辛看了他一眼,说好。
快十一点的时候才打完吊瓶,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周禀山已经不在了,是护士小姐来给她拔的针,并说下一次输液在下午。
“周大...周主任呢?”
掌心不知道被谁塞进来一张暖贴,她疑惑的搓了搓。
护士小姐弓着腰给她贴胶布,不动声色的看她一眼:“主任给你打饭去了,你睡着的时候他一直在这儿陪你。”
明明很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却被护士小姐说出了特别的优待。
林幼辛忽然的沉默,随后举着手里的暖贴:“那这个是?”
护士小姐微笑:“也是主任给你贴的,冬天输液手凉,他怕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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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三天基本都是这个模式,周禀山会给她亲自从食堂打了饭送来,且一日三餐每顿都不重样。
林幼辛也开始观察他。
三十一岁的周禀山和记忆中的周大哥还是有许多重合点的。
譬如他还保留着洁癖的习惯,进病房后会先脱掉有细菌的白大褂挂起来,露出里面的黑色圆领长T,洗好手后弓着背在桌子上摆盘,衣服贴身时,偶尔隐约可见上身微鼓的肌群。
林幼辛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每天一起吃饭,反正从第一顿开始,他就没有要走的意思。
成年人对一些事情总是心照不宣,林幼辛没什么所谓的默许了。
只是她偶尔会疑惑,他这几天的争取,似乎与前几天一条微信都不给自己发的“消极怠工”有点矛盾?
“前段时间有点忙,一直没有联系你。听说你在准备新话剧的排演,还顺利吗?”
严格意义上说,周禀山确实不算一个话多的人,他的话总是说的恰到好处。
林幼辛舀一勺滴了香油的虾仁鸡蛋羹,囫囵:“顺利的。”
她以为周禀山说自己工作忙是借口,直到这三天他好几次匆匆吃几口就会被一些突发状况叫走。
有一次,林幼辛实在忍不住问他:“你不是每周只有两天门诊吗,怎么会这么忙?”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