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辛那天从酒吧回家就感冒了。
徐澄宁说是她那天喝多了又穿的少,一下子遭了邪风。
她心想,这邪风也太邪了,能让她感冒发展成扁桃体炎。
《苦尔》的排练已经开始,她没有请假,秉着基本的职业操守每天戴着口罩排练,只是不出两天,身体就开始出现一些糟糕的反应,譬如眼睛流泪不止,鼻音加重,嗓子割裂的疼。
徐澄宁见状二话不说打发她回家:“得了,不差这几天,你要真倒了才是麻烦。”
“我还能坚持。”
“坚持个屁,别在这里传染我们。走人。”
林幼辛拗不过好友,脑袋也昏沉,索性回家。
南崇府的公寓是前几年林介平给她准备的单人公寓,三百米左右的平层,位置在市中心,离剧场比较近。
说是单人公寓,实际规格却是按“婚房”来准备的。
大双人床、提前设计好的双人洗手台,分男女的衣帽间,更不必提处处可见的设计巧思和成双成对的碗盏厨具。
然而事实是,这里除了她,从没有任何男人踏足的痕迹,甚至连一件T恤和剃须刀都没有。
那人太傲,不愿意享受半点嗟来的金堆玉砌的生活。
林幼辛之前很多次回到家,看到孤灯一盏,都会心生悲凉的念头:原来有钱也是一种罪。
曲静潼电话打来的时候,她正在翻箱倒柜的找速食和药。
“还没吃饭?隋姨没去给你做饭吗?实在不行再请一个阿姨吧。”
林幼辛刚翻出一瓶川贝枇杷膏,也不知道有没有过期,拧开,正准备倒进嗓子里:“隋姨没来,我自己随便吃一口就行。”
平常隋姨偶尔会来南崇府的公寓给她做点能保存的速食,最近没来,可能是林介平那里离不了人。
曲静潼正抱着娃哄看小人书,忍不住叹气:“你和姥爷都是倔脾气,大倔驴养出的小倔驴,你瞧吧,你不低头老爷子绝不低头。”
“我也不可能低头,本来就是爷爷冤枉我,我要去道什么歉?”
彼时林幼辛已经难受的说不出话,但心里还梗着气,嘴上也一点不让步。
林介平把话都说透了,曲静潼也不藏着掖着:“...话也不能这么说,你迟迟不结婚,难道就没半点没有梁霄树的原因?我不信。”
林幼辛自小在大姑林意真和爷爷林介平家辗转生活,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