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恐惧接手了身体的控制权,灵魂还在尸块散落的惊惧中喘息,她的手脚已经疯狂的忙活起来,连滚带爬,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力量,等到灵魂再次回到躯壳,她已经一口气起码跑出二里地了。
剧烈的奔跑榨干了她最后一丝力气和体温,双腿如同绑了沙袋,万分沉重。
她在雪地里狂奔了多久,她不知道,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小时。
又冷又饿,又惊又惧,眼前阵阵发黑,脚步不可避免地踉跄起来。
“救命……虚脱了……这回真的虚脱了……”
脚下猛地一绊。
“噗通!”
这一次,她虚弱的连“诶呦”都发不出了。整个人像一截被斧头砍倒的木头,直挺挺地扑倒在雪地里。
嘴里塞满了冰冷苦涩的积雪。
相同的剧情再一次重演,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子,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拂开脚下覆盖的积雪。
透明的冰层之下,又一俱“夏星月”蜷缩着身体。
心底涌出一股异常样的感觉,她半蹲下,没有像前两次一样停止,而是选择继续清理脸下的积雪。
一俱,两俱……无数俱……
冰层像一块巨大的、浑浊的玻璃,下方是层层叠叠、姿态各异、却穿着完全相同衣服的人体!蜷缩的、伸展的、仰面的、俯卧的……密密麻麻,铺满了她身下,一直延伸到视线无法穿透的雪雾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