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精神萎靡,不再开玩笑,沉思了一会儿:“别急,后面……总会空出房间的。”
他说的隐晦,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夏星月闻言并没有觉得轻松:“我觉得最先空的没准是我的房间,这玩意儿要是天天都跑到我的梦里,不出两天我就要被折腾死了。”
太特么累了,一晚上不停歇的逃命,根本没得睡,白天还要干活……
她挤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笑:“要不咱们换换?”
?!路池原本吊儿郎当的斜靠在门框,闻言赶紧站直:“诶呀,餐厅马上就结束用餐了,我先去给你拿点吃的……”边说边拔腿就走。
“喂!你不是说顾临川已经去给我们占座了吗?路池,商量一下嘛,别装听不见!”夏星月在后面怎么喊,他都装作听不见,两条大长腿倒腾的飞快,跟踩了风火轮一样,一溜烟的就没了人影。
“呵!男人!”果然靠不住!
她扒拉扒拉已经稻草一样的头发:“算了!”
酒店的制服穿在身上还是很板正的,丝质的衬衫,米色蝴蝶结领带和过膝散裙,同色系高跟鞋踩在脚上,整个人一下子就挺拔了。
“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衣服穿上身,说不出的别扭,大概是不习惯穿这类制服?
夏星月一颗一颗的将扣子一颗一颗扣好,胸牌别在左边胸口,随手把头发盘起来,简单洗漱一下就出门了。
现实世界迟到了是扣钱,恐怖世界迟到说不要扣命!
长长的走廊静悄悄的,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拼命飞奔。
楼梯扶手的黄铜雕花硌得手心发痒,她低头拽了拽自己的制服,裙摆的开衩总往右腿偏,走起来有点绊脚。
餐厅里,还是那张长桌,众人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今天的工作,非常热闹。
餐厅里的烤面包香混着咖啡味涌过来,顾临川坐在靠窗的位置,见她进来,推过一碟可颂:“刚出炉的,还热乎。”
夏星月拿起一只可颂,她咬了口,酥皮掉在盘子里簌簌响。
路池塞了半只进嘴,含糊不清地说,“经理刚才来过,说旅游团九点到。”
餐厅角落的座钟敲了八下,钟摆晃得有点急,像是被人推了把,摆幅比正常情况大了半寸。夏星月望向窗外,晨光里的喷泉广场泛着银光,维纳斯雕像的贝壳在水雾里若隐若现,她忽然觉得雕像的姿态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