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开缝隙的花轿露出夏星月半张惨白的脸,看起来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我靠,这疯婆娘什么时候爬进去的?”路池用灯笼点燃树枝,拿着点燃的树枝四处挥舞,将靠过来的纸人身上烧出一个又一个破洞。
他忍不住嘴碎:“我说小夏同志,你再恨嫁也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吧,实在不行我回去同学朋友堆里巴拉巴拉,有合适的歪瓜裂枣给你介绍呗。”
“呵,这恐怕要好好问问文小姐了。”顾临川解决掉面前的纸人,一阵阴风一吹,纸钱从地上打个挺飞起来。
文娜两只手拼命往路边爬,在白纸铺满的地上留下蜿蜒的血痕。
她还在强撑一口气:“不是我,和我没关系!”
两旁矗立的红灯笼明明灭灭,照着正在打架的纸人更加阴森恐怖。
此时夜已经越来越深,气温骤然下降,冻的几人忍不住哆嗦。
顾临川累的气喘吁吁,还要担心昏迷的夏星月被误伤,边打边退,退到花轿边,将一个纸人引到身侧,轻飘飘的一斧头上去,终于劈出一个可以供人爬出来的洞口。
他用烧红的棍子捅,火苗从斧头飞快窜起,烧的对面凶狠的将军惨叫连连。
“把人拖出来。”顾临川对路池说道。
路池看着半死不活的夏星月,内心有那么点害怕。他倒不是怕死人,只是她一袭红色嫁衣,上面用金线绣着古怪的花纹。头上插满了珍珠,银饰头帘侧分在耳边。一张脸毫无血色,白的跟用腻子粉刷了三层一样,脸颊两坨圆圆的腮红,嘴巴红似鲜血。交叠在小腹的双手纤细修长,指甲涂的猩红。
“你确定她不会尸变吧?”路池抄起她往外用力,心说他好心救人,别救了个怨气冲天的女鬼,把自己搭进去可就不划算了。
顾临川没好气瞪他:“没看她还喘气呢?”
路池把人拖出来,发现手里的“女尸”确实还有气,胸口的起伏虽然微弱,但足以证明人还没死。
“嘿嘿,我就说她祸千年!”他摆弄起昏迷的夏星月,用力掐她人中,“夏星月,你再不醒醒就要被拖去结婚啦!”
“咳咳……”
“大可不必这么恶毒!”
夏星月猛然睁开眼睛,本来被憋的只剩下半口气,骤然呼吸到新鲜空气还有些不适应。
路池被她吓的往后一跌:“诈尸啊你!”
“咳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