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头顶的天花板里传来密集的抓挠声,夏以晨突然刹住脚步,前方十字路口的地面布满粘稠的透明丝线,在绿色的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是蛛丝?”她蹲下身,手电照亮丝线上悬挂的巨大的茧状物——那些茧正在有规律地搏动。
借着应急灯幽绿的光线,众人发现茧状物表面浮现出人脸轮廓,那有规律的搏动是他残存的呼吸。
“他还活着!”李雪声音发颤。
顾临川拍开夏以晨要去拔丝的手,低声说,“小心,别乱动。”他低头看看,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玻璃,在丝线根部三厘米处割断,被割断的蛛丝像蚯蚓般扭动着缩回天花板,带出一串混着组织液的暗红血珠。
彪子双目紧闭,嘴唇发紫,脸呈现出死人一样的青灰色,随着他们慢慢割开半透明的茧,浑身溃烂的男人跌落在地。
好像被什么酸液腐蚀了一样,衣服都被溶解了,露出来的皮肤几乎没有完好的部分,全都在溃烂出血,脖颈皮肤下鼓起一串游走的凸起,像有无数小虫子在里面游走。
“喂……你醒醒!”夏以晨不敢碰他,只能轻轻的喊上两句,“你还……”还活着吗?”
彪子缓缓睁开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手指一弹,突然抓住路池的裤脚。顾临川一个快步将人拖开,那具溃烂的身体猛地弓成虾米状,后背皮肤"噗"地裂开,数十条半透明的寄生虫裹着血水喷射到天花板上,又重重的摔在地板上,拼命的蠕动。
“啊!”夏以晨被吓的原地蹦退三米,那些黏糊糊的生物蠕动着,每条都大概有成年人小拇指那样粗细,头部裂开五瓣口器,露出里面环状分布的利齿。
李雪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她的小腿不知何时缠上了蛛丝,那蛛丝像针头一样,扎破她的裤子,路池抄起消防斧砍断丝线的瞬间,整条走廊的应急灯突然疯狂闪烁,红绿光晃花人的眼睛。
顾临川抓起灭火器砸向地面,干粉与寄生虫接触时爆发出煎肉般的"滋滋"声。夏以晨拽着李雪退到墙角。
整艘船突然剧烈倾斜,似男似女的尖笑从四面八方涌来。墙纸里开始渗出黑色汁液,凝聚成无数骷髅头的形状,走廊里吹来腐臭的血腥味。
沈怀远抄起消防斧劈开安全门,门后却不是预期的逃生通道,而是驾驶室。
来不及多想,众人一股脑的躲了进去。
驾驶舱的仪表盘泛着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