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她从那堆海藻里挣扎出来,混着柴油味的污水拍打在脸上,手电筒光束扫过通道壁时,她发现这里遍布指甲抓挠的痕迹。谁懂的啊,这种情况下有多惊悚!
“救...命...”
微弱的呼救声从岔路口飘来,循着声音爬进倾斜向上的管道。浓重的血腥味指引她来到通风口。
李雪的指甲深深抠进通风管道的铁锈里,她捻了捻,锈屑混着冷汗在手心结成泥浆。下方是个巨大的宴客厅,半圆形的穹顶塌了大半,水晶吊灯已经布满了灰尘,歪斜地悬在钢索上,灯珠碎裂成满地玻璃骸骨。地板上有一层浅浅的积水,厚厚的绿色藻类在水里长的格外茂盛凌乱摆放的餐桌前坐满了“人。”李
雪看到路池正坐在摇摇欲坠的卡座上,西装笔挺的模样与周遭的破败格格不入,而他对面,居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妖艳邪魅的女人,烫着大波浪卷,烈焰红唇,美的不可方物。
我靠,这小子在那里认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艳福不浅啊!正当李雪在犹豫要不要跳下去打扰路池的好事时,下方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舞台幕布轰然坠落,扬起经年累积的灰尘。穿燕尾服的魔术师从阴影中走出,礼帽边缘爬满藤壶。
透过生锈的格栅,她看见惨白的无影灯下,刘超正被身穿燕尾服的藤蔓状物体拖向舞台。
“别过来!”
刘超在舞台上剧烈的挣扎,一旁几只丑陋的章鱼,拿着生锈的乐器欢快的演奏。
“接下来是人体分离魔术!”魔术师的声音像坏掉的老式录音机,每个字都带着电流杂音。路池面带微笑,热烈的鼓掌,好像全然没发现周围和他一起鼓掌的那些“贵妇人”的真面目——她们珍珠项链遮盖的脖颈“满尸斑,裙摆下伸出章鱼触须般的增生组织。
刘超被绑在木箱里不停抽搐,魔术师推着箱子绕场一周展示,最后又盖上盖子,接过助理递过来的钢板,直直的就这么插入。
“啊!”伴随着刘超的尖叫,鲜血霎时间间从木箱的缝隙里流出来。
魔术师优雅的鞠躬,两分成两半的箱子错开,刘超被有瞬间死透,疼痛的哀嚎在大厅里回荡,台下的路池却好像没听到一样,依旧还是一副微笑的表情,和那些僵直的尸体没有区别,不停的鼓掌欢呼。
“救我……救我……”
刘超的凄惨呼救显得那么苍白,他无力的仰头,漆黑的瞳孔对上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