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差距原来这么大。
作为被资助孩子里唯一的女孩,楼宓被单独叫到了楼上。
画室里,景瑶正专心致志的画油画,她身上沾染了许多色彩,显得她越发昳丽,只是,楼宓一眼就看见了漂亮姐姐嘴唇上结疤的痕迹。
她轻轻问:“姐姐生病了吗?”
大姐姐这次的气色很不好,楼宓第一次见到她时,比现在好多了。
景瑶被关在小白楼,心情不舒畅,气色怎么可能会好?但回头看见楼宓时,她还是敛去了周身的躁郁。
她扔掉颜料,走到身上沙发坐下,指了指对面,“坐那儿去。”
楼宓很听话的走过去坐好,她也很规矩,不会随便乱看,很安静的垂头坐着。
大概楼家就出了这么一个乖的吧,楼湛狠戾,楼潇油滑,楼宓老实。
“你回去告诉你哥,让他想办法把我弄出去。”
“啊?”楼宓惊讶的张大嘴巴。
“算了,我靠自己也能行。”她烦躁的蹙蹙眉,又想起那夜楼湛明目张胆的欺辱。
“姐姐,生气对身体不好。”楼宓还是很担心她的,她有心脏病,从来不敢让自己生气,怕进医院,怕看到哥哥担忧。
“哦?”景瑶总算愿意和她闲聊两句,“你的病怎么样?”
楼宓想了想道:“不好说,不受刺激不发病就没事。”
景瑶知道楼宓是先心病,她自己则是因为早产,祖父说她被生下来时就跟小猫崽一样那么一点点大,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多,差点没救活。
她点点头,“活着都很难,是不是?”
楼宓浅浅的笑,“是挺难的,可是值得呀。”
值得什么?她不懂。
“因为如果死了,身边爱你的人会很难过。”
景瑶淡淡道:“没有人爱我。”
楼宓张了张嘴唇,怎么可能呢?但见大小姐一瞬间神情阴郁下来,她很懂事的闭了嘴。
其实大小姐也没和她说太多,后来大小姐让她坐着当模特,她画了一下午,临走前把画像塞给了楼宓。
楼宓小心翼翼的揣着画像回了家,小哥一路上见她把怀里的东西护的跟宝贝似的就很好奇,一进院子就开始追问:“大小姐到底送给了你什么?”
“秘密!”
“还秘密呢!”楼潇撇撇嘴,又问:“大小姐今天喊你们去小白楼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