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男人总算停了手里动作,集装箱的两张十元钞票被风吹的微动,他沉默了一会儿,把钱拿了下来,放进兜里。
景瑶见状,勾唇笑笑,脚也差不多缓过来了,她转头离开。
但她走的很慢,在有些凉风的渡口,身形单薄,形单影只的。
男人眸光暗沉,盯着她的背影。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也想不明白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居然大半夜自己出来跟踪人。
她就不怕……
渡口那么黑,干这些苦力活的工人三教九流,缺钱了就来干一天散活,拿钱就走。
刚刚如果她遇到的是旁人,她现在安不安全都不一定了。
更何况她还那么天真的随手拿出来二十块钱,但凡换成缺钱的,没什么底线的人,都不可能放她走。
越想,楼湛眸光越阴郁。
但同时,他内心有一个很强烈的声音,在警告他。
别管她。
别管她的事。
楼湛深吸了一口气,原本的平静因为她突然的闯入荡然无存,那些经年累积下来的汹涌情绪正在反扑他的清醒理智。
良久,他才克制下来那股躁动。
而后沉默的继续搬起集装箱,这些活不一定天天有,但是他留了电话,只要有活他就会来,挣些散钱够他给家里的俩小孩吃饭了。
今天还意外多拿了二十,她钱多,愿意给,他为什么不要?
楼湛觉得这钱他该拿,要不是他,她那拙劣的跟踪早就被发现了。
等到了家,楼潇听见声音揉着眼睛打开门,他哥叮嘱他只要他不在家,都把门在里面反锁上。
见楼湛一身凉意回来,楼潇打着哈欠问:“哥你吃饭了吗?”
楼湛搬货搬到了后半夜,没来得及吃,他没什么胃口,从兜里掏出钱放在桌上。
楼潇眼睛一亮,也不困了,连忙过去数钱。
数着数着,他摸着其中两张很新很新的票子,还闻了下,道:“好香。”
票子上有香味,楼湛喝了一大口水,走过来把那两张新钞塞进兜里,“剩下的你收好,留着买菜。”
“行,哥。”
楼潇把零零散散的票子整理好,放在他一个旧铁盒里面装好。
这个家就一张一米二的小床,楼湛回来的时候得现打地铺。
他铺好后躺了上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