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帘里面。
门外,江河看着秦子文丧家之犬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意外。他还以为王妃进去,不说求情,至少看在她的面子上,王爷会放他一马。江河摇摇头,王爷的想法他却不必多想。
秦钰瑶听见书房门轻轻关上后,松了口气,放开了包裹着自己的挂帘。转身,朝着屏风后走了过去。
“王妃方才听得可清楚?”栾峥雅此时还站在书案前,听见她的脚步声这才望了过去。
想来自己方才躲在屏风后面是被他看见了,秦钰瑶眨了眨眼,破天荒地行了个礼才走了过去。
“王爷好眼力,我还以为我躲藏得很好,毕竟此前在外面躲了好几回。”秦钰瑶笑着走过去,挽着栾峥雅的胳膊,将人拉到了饮茶的座位上坐下。
听见秦钰瑶提及在外逃脱追杀的上期,栾峥雅微微皱眉,伸手摸了摸茶壶的温度,这才将面前的茶杯斟满递了过去。
“方才所言,都是骗人的,王妃可莫要责怪。”说着,栾峥雅伸手放在了秦钰瑶搭在茶几上的手背上。
眨眨眼,秦钰瑶脸上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来:“骗人的?王爷是指都是骗人的,还是说给我听的是骗人的?”
见她神色如常地与自己开玩笑,栾峥雅这才眉宇舒展,也跟着笑了起来:“自然是说给右相的事情是骗人的,方才看钰瑶神色严肃,我还当你生气了。”
摇摇头,秦钰瑶脑中还有些疑问不知如何说出口,以至于放在嘴边的茶杯饮了许久才放下。
眼见她神思飘远的模样,栾峥雅勾了勾嘴角道:“若说,陛下的意思是将你爹撤了官职,送去修路,你看如何?”
此事与谋反无异,之所以没有及时和张文和关在一起,也是因为祁连景耀发现草原那边前些日子竟还有一拨人传了消息给秦子文,却没打探出具体是什么。
没想到栾峥雅会将此事直接说出,秦钰瑶不由得一愣,旋即点头道:“我认为不错,小命保住了,又能吃点苦头。左右修路结束后,还能回来让秦文欣和秦文柏养着。”
见她神色之间没有悲痛,栾峥雅这下是知道她确实与秦子文没什么父女之情。
秦钰瑶轻轻吐出一口气,看向栾峥雅认真道:“此事他能活下来就是好事,我与他之间父女之情淡薄得很,你不必为我特意去陛下那边求情。”
说着,秦钰瑶反手握住栾峥雅的手晃了晃:“我说的是真的,从小就对父亲没什么印象,又在梁嬷嬷那边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