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姐妹胜似亲姐妹。
沉默许久的贤妃苦涩道:“本宫无心争宠,也不愿皇儿争那位置,只想着平平安安活着,可为何就这么难呢?”
“娘娘,奴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儿,只要圣上一日未立储君,您和五皇子都逃不过前朝后宫之争。”
“您不争,自有人推着您和五皇子不得不争。”
有人是谁呢?
自然是圣上了。
圣上突然下旨禁足贵妃仅因凌王在永宁昏迷吐血吗?
不是。
“贵妃前些日子已犯圣上忌讳,再有六皇子私下与朝臣来往,圣上今日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秋水慢慢说着,按揉贤妃额角的双手力度依旧柔和,大逆不道的话儿从她嘴里说出来,语气平静,仿佛不过是在闲聊。
贤妃脸上的苦涩更深了,“本宫这个无依无靠的贤妃,倒是成了圣上的筏子了。”
贤良淑德四妃,唯有她的家世最为普通,父母双亡,家中早无亲人,一个月后贵妃出宫,想要为难她这个贤妃,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重取六宫之权,更是易如反掌。
这也是为什么圣上把慑六宫事宜交到她手里的缘故吧,只要交到她手里,贵妃才能轻易取回六宫之权。
若交到良、淑、德三妃手里, 贵妃想要拿回来,定是要在后宫掀起风浪,说不定还会手沾人命。
他们这位圣上啊,对贵妃到底是有几分情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娘娘何必着急呢?至少,娘娘是知道凌王对贵妃可没有什么孝心。”
“还有那位凌王妃,去岁观莲宴,夜间蒙眼射箭,又从老昌王的淫爪里顺利脱身,足可看出准凌王妃亦是足智多谋。”
“娘娘不如……”
后面的话秋水还没有说出来,贤妃立马抬手打断,“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储君之位,若在三皇子与六皇子之间选择,她自然希望选三皇子。
只是,此事不宜眼前多说。
“本宫需往永宁宫送信一封才成,好让贵妃知晓,本宫无意争权。他日贵妃解禁,本宫自当交出金印,绝不留恋。”
圣上正值壮年,定不会过早立储君,她又何必趟进凌王与贵妃两人之间的恩怨里头呢。
禁庭里的风波从宫里又吹到了宫外,老昌王那边自然也是知晓了,住在王府里的卫文濯自然也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