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需要彻底改变外貌，并且不能走常规路线。"秦子龙接过话头，已经开始解开睡衣的纽扣。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显然已经完全进入了任务状态。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剃刀像雕塑家对待黏土一样改造着秦子龙。
她先是用特制胶水调整了他的面部轮廓，让颧骨看起来更加突出；
然后用染发剂将他略显凌乱的黑发变成了规整的深棕色；
一副无度数的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瞬间改变了整个面部的视觉重点。
"抬头。"剃刀命令道，她正用细小的刷子为秦子龙粘贴临时纹身。
秦子龙配合地仰起脸，感受到冰凉的液体在颈侧蔓延。
剃刀的手很稳，动作精准得像在做外科手术。
当剃刀为他戴上特制牙套时，秦子龙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这种异物感让他说话时多了几分口齿不清，但正是这种细微的变化，能让他与原来的声音特征区分开来。
"最后一步。"
剃刀终于直起腰，从行李箱里取出那套熨烫平整的西装和公文包，"这是成功人士的标准装扮。记住，你是经常往返两国的贸易经理，对机场流程熟悉到无聊。"
秦子龙换上西装，布料摩擦发出窸窣的声响。
他站在穿衣镜前调整领带时，几乎认不出镜中的自己——一个略显刻板的商务人士正回望着他，连眼神都变得陌生而疏离。
"那我怎么去机场？"他问道，声音因为牙套而略显含糊，带着一种上流社会特有的慵懒腔调。
"地下车库有辆车，尾号718，钥匙在这里。"
柳青递给他一把车钥匙，接着说道："先开到地铁站，你把车停在停车场，那里有人跟你交接车钥匙。然后换乘，最后坐机场快线。这样的路线可以帮助你尽可能避开威廉的重点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