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学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格外平静的眼眸。
如缭绕山间的云雾,窥探不出丝毫情绪。
叶柔没有理他,古学多少有些尴尬,他目光转向郑致远,以一种近乎讨好的语气说道:“学长,你帮帮我……”
他没说帮什么,但在场人都知道,他是希望郑致远帮他劝劝叶柔。
但他求错人了。
论在场诸位谁最生气?
答:郑致远。
他是极爱字画之人。
这幅字画是叶柔买来送给他的礼物,借给古学,是忍痛割爱。
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就在博物馆内,字画还会被偷。
郑致远声音冷沉:“钥匙和密码只有你和胡馆长有,意思是能掉包字画的也只有你二人。”
胡馆长一直立在会议室外,听到郑致远如此说,当即等不了了,推开会议室门,大步冲进去:“绝不是我二人!”
他立在古学身边,目光坦荡。
郑致远敲敲桌子,沉声道:“证据。”
胡馆长顿住,欲言又止。
古学则道:“钥匙和密码只有我二人有,若是我们二人中一个,去掉包字画,简直就是掩耳盗铃。”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很简单。”孙白情依旧趴在桌子上,下巴戳在手臂上,慢吞吞道:“不是你们俩,就是你们身边人做的。”
叶柔目光微转,淡声道:“胡馆长,你侄子去哪了?”
胡馆长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