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生什么大事吗,从早到晚不就是那些吃喝拉撒的小事。
小是小了点,可它没个完啊,有个人搭把手不是很好吗?偏要一个人累死累活就显得贤惠了?再说了,但凡是个有眼色的男人,多做几次就知道家里有哪些活要做,他能做些什么,用不着天天扯着嗓门喊。
要真是个眼瞎的,那就破罐子破摔呗,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活也要一起做。”
慷慨激昂的一番话说得另两人都笑起来,细想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
都说男人在田里出了大力气,女人在家就是享福,可真要说起来,家里的这些细碎活计就没有尽头。
每天睁开眼就在那排排站等着,真要撂手不干,一大家子吃喝都是问题。若是细心做起来,能从大早上忙到晚上睡觉。
关键是累得头晕脑胀,人还说一天天的,什么都没干就喊累,矫情的没了边,简直能把人气吐血。
云娘也顾不上羞涩,忍着上涌的热气问:“你平日里都跟当家的聊些什么?我们两夫妻……实在是没话说,其实能有眼下这般的日子,已是很好了。
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你知道的,两口子说的话,还没有跟外人说得多,这辈子好像一眼就能望到头了,哎!”
“那可就多了。”杏娘说起这个就眉飞色舞。
“七哥跟我说外头的新鲜事,我跟他说村子里发生的事。最好玩的就是逮着看不顺眼的人使劲骂,白天不能当面骂,晚上躺被窝里两口子一起骂。
越骂越欢,话不就多起来了,左右在外人面前要装样子,夫妻两个就不用装了嘛。”
她俯下身子,推心置腹:“我娘说了,两口子感情经营得好,什么法子都不为过。
什么撒娇、耍赖呀,跟自个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夫妻之间的事,外人又不清楚。两人要是处得不和睦,旁人倒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娘还跟你说这些呢?”云娘百味陈杂。
“我娘只会教我好好干活,恨不得像戏文里说得那样,学会十八般武艺方才能有好日子过。”
先前还以为大伙都是盲婚哑嫁,最多知道男方家有兄弟姊妹几口人,田亩多少。不成想那些把女儿当成宝的人家,都是事无巨细地教导,生怕她吃了一点亏。
即便如杏娘这般天真不知事,在婆家吃了亏,可夫妻感情却没有丝毫嫌隙。
她大手大脚花用了银子,男人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