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市面上的物件只拿眼一看,上手一摸,它的好坏就能分辨出个七、八成。
这个小摊子看着不起眼,卖的酱却好,一走进揭开盖子就能闻到一股辛辣味。且坛子口干净,表面没有任何霉斑、白毛,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脏污,就是纯粹的辣椒味道。
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嘴角有颗黑痣的妇人开口:“这酱看着也还行,就是干菜的种类是不是太少了,这两坛子是什么酱菜?”
杏娘笑着道:“一坛酱萝卜干,另一坛是酱刀豆,我还带了一布袋的干菜,洋姜、藠头、榨菜都有。几位爱吃什么,我现拌了也是可以的。”
几人又低声交谈几句,把小坛子抱在手里斜着往里看,问了一遭价格。
仍是由黑痣的妇人道:“太贵了,杂货铺子里的酱菜份量比你的多,价格便宜了一半不止。你这也太贵了些,酱菜又不是鱼肉能当个大菜,顶多算个添头。”
杏娘还没开口,郑娘子抢着答:“你可别拿那些腌臜货色来寒碜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大家都是铜钱眼儿里抠搜过来的。她家的酱怎么样,打眼一看一清二楚,食材本就是货真价实的东西,要是卖的贱了都对不住这天寒地冻守摊的辛酸。”
妇人没好气瞥她一眼:“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郑娘子更是理直气壮:“我是帮理不帮亲,站在理这边的。你们是吃过我家里宴客的酒席,那个酱烧出来的菜,味道怎么样,大伙心里清楚。
要不是你们几个求着我介绍卖酱的娘子,我稀罕搭理你们?丛娘子家里的酱本就不多,我都打算包圆了,现在被你们横插一脚,我已经够大方讲义气的了。”
她大儿子前段时间娶亲宴客,她家的饭菜可是大大出了一回风头。酱色浓郁,辛香扑鼻,烧出来的菜味道格外的好,吃得人人竖大拇指。
要不是因为这样,这几个小商铺的老板娘也不会缠磨着她打听买酱的所在。
乡里人一年到头忙碌,家里有喜事的人家一般集中在冬日年前、年后的这段清闲时光。不光采买的鸡鸭鱼肉不易腐坏,也是为着人多热闹,一年见不了几次的亲人趁着大喜的日子好好亲香一番。
酒席上的鱼肉吃多了,虽说不至于吃腻歪,但总归肚子里的五脏六腑不那么顺当。谁叫平日里油水吃得少,年节里这么大吃大喝扛不住啊!
这时候桌上要是有一碟酱菜,不要求多,只小小一碟,一桌子人能抢得筷子打架。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