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可是你自个作没的,怪不得旁人。”
何竹别过脑袋不服气,不戴就不戴,有什么了不起。
云娘叹气摇头,这就是头犟驴,打着不走牵着倒退,长大了有得愁。
青叶的耳朵眼长好,杏娘放下心来,她这个女儿长得圆乎,性子也软乎乎的能听进大人的话。真要发起脾气那也不带怕的,跟她荷花表姐干的一仗就可见一斑。
这般性子的女孩才好,既讨人喜欢,惹人怜爱,又不怕吃亏了去。
这个世道对女子尤为艰难,能多得些疼爱总比独自扛着强。她要不是有爹娘的宠爱、偏心,如今也不会过得这般舒心。
当家的虽然不在身边,可却无人敢欺她,现如今公婆也顺着她,日子过得顺畅和乐。靠她自个肯定是没办法做到的,看在李老爷子、她男人的份上,人人让她三分。只要日子过得好,该软和的时候就软和,该硬气的时候也不能当了缩头乌龟。
……
霜打过的白菜格外甜,菜芯包裹得紧紧的,最外层的叶片上覆盖着一层冰晶,晶莹剔透,只看着就觉得能凉到人的心尖上。
撕掉外面冻坏的叶子扔进鸡圈,入了冬,母鸡下蛋都少了。不过每日里能捡三、四枚鸡蛋,杏娘心里异常满足,这在往常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见攒家底不仅要开源,还要节流,开源节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才行。
霜打的白菜甜如蜜,就连一向不爱吃青菜的青果都夹了几筷子堆在饭上面慢慢吃。冬天饭菜冷得快,杏娘让他自个捏了勺子舀着吃,等大人吃完了再喂。
煮饭时扔了两个切碎的红薯一起焖,大人吃一、两块就住了嘴,这东西年纪越大吃起来越烧心。只青叶碗里堆满了红薯块,米饭就粘了几粒,吃完一块又一块,吧嗒着嘴角越吃越欢。
杏娘看见女儿嘴巴上黏糊糊的就觉得噎得慌:“你好歹多盛点饭,光见你吃苕不吃米饭,等会胸闷、打嗝可不要哭。”
青叶满不在乎:“娘,你们吃多了才会那样,我从来不打嗝,再多我都吃得下。”
杏娘顿时噎住,长得圆润的人一定有个强大的脾胃,不然消化不了这老些东西。瞟一眼旁边的大儿子,这又是个极端,一块红薯都不敢吃,吃了就闹肚子,上吐下泻没个完。
都是一个爹娘生的,怎地差别这般大,养孩子真难,杏娘心下唏嘘不已。
有霜的天气一般是个大太阳,杏娘今天打算做苕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