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种田辛苦劳累,他们一声不吭自个清闲,这是亲爹亲娘能干出来的事?
现下她爹好不容易过一回生辰,老人家一辈子可享过什么福?
李家两个老的不去赴宴也就罢了,她想置办一点体面的生辰礼还要看他们的脸色,简直欺人太甚。
心里的怒火如烈焰喷发,钱氏暴跳如雷,对着李老三就是一顿喷。
“我爹娘辛劳半辈子,养儿养女,吃苦受累,如今办个寿辰怎么了?你们老李家这么瞧不上我们钱家,当初为什么巴巴求上来跟我家结亲,还娶了两个钱氏女进门?你们姓李的狼心狗肺……”
火星子四溅灼得她浑身伤疼,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伸出尖尖利爪朝李老三脸上挠了一把,五道新鲜出炉的指甲印赫然在目,另一只手也挥舞着添上。
李老三猝不及防被挠了个满脸开花,这疯婆子好好的发什么颠?
慌忙起身架住她的双手,“你发的什么疯?我告诉你钱氏,我忍你很久了,你们钱家的事干我李家屁事,吃苦受累也是他们自找的,关我爹娘什么事?你是不是疯魔了?”
钱氏披头散发,伸拳踢脚,状如疯妇,在李老三身上又捶又打,声嘶力竭嚎叫。
“李老三,我跟你拼了,你个没良心的窝囊废,活该你受穷,活该你被爹娘嫌弃。你就是那粪坑里的老鼠屎,谁都不会看你一眼,你的兄弟姐妹都不拿正眼瞧你。你看看你那穷酸样,连给岳父的寿礼都置办不出来……”
李老三被骂得心头火气,额上青筋直跳,两个厮打成一团,到底男子力气大,一把将她推搡在地。
“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你们老钱家这么有钱,那你自个去想法子,老子不伺候了。”一甩袖子,怒气冲冲走出家门。
出了门不想给人看见,专门挑了偏僻的小径闷头闷脑乱走一气,边走边骂:“死疯婆子,岂有此理,竟敢打老子?”
直走到东头河边才停下,双手叉腰气喘吁吁,好半晌才平静下来。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他刚才遭的罪,嘟嘟囔囔又骂了几句解恨,弯腰伸头侧了脸对着水面照。
河水清澈照出一个人影,脸上似有几道划痕,李老三不由气急,摸着脸颊龇牙咧嘴。
“噗通”一声,一粒土坷垃掉落,河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李三兄弟,您这是对镜梳妆呢还是描眉呢,我倒要瞧瞧您是何俊俏模样。”一个调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