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干的谷子也不知道收起来,等到下雨了挪着一双小脚能干什么。要不是我家里的几个人帮忙抢稻谷,她家今年指不定要喝西北风。
就这,也没见提包点心果子的去我家感谢一番,还说她贤良淑德,我呸!”
陈氏的语气幸灾乐祸中带着嫉恨,她最耿耿于怀的是凭什么她两个都是小脚,孙氏是柔软干不得重活,到她就是躲懒。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她两个难道就合该是那牛粪上的鲜花,孙氏是花,她是牛粪,凭什么?
曹氏也是一脸奸笑:“活该,叫她装样,我家是忙着捆谷子不得闲。就是得闲,我才懒得过去帮忙,她都没帮过我,凭什么要我去帮她。没这个道理,我这个人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
“谁说不是,可惜我家的几个傻蛋跑得倒是快,也不想想值不值得?我那个傻瓜儿媳也是,人家三两句好话就给哄了,只差把她当亲娘供着。一个两个都是没吃过她的亏,日后有他们好受的。”
陈氏一脸恨铁不成钢,很看不惯自家儿媳跟孙氏交好的行为。
曹氏得意抬起头:“我这辈子,别的不敢说,家里的一分一厘,床底下垫的每一根稻草,都是用我自个的双手薅出来的。不像旁人,从年轻活到老,靠的是爹娘、男人、儿子,我不一样,我靠自己吃饭。我小时候……”
曹氏小时家里兄弟姐妹多,饭都吃不饱,姐妹几个饿得面黄肌瘦,想着法的找吃食。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冻得伸出的手干枯如同鸡爪,曹氏的娘带着家里的女孩们去野塘里挖莲藕。
男孩儿怕冻坏了,女孩却是舍得,几个十来岁半大的女孩站在水塘边上的冷冽寒风中瑟瑟发抖。像暴风雨中失去了大鸟庇护的雏鸟,闷头闷脑等待即将到来的残酷命运。
塘子里还有水,本就破烂不堪的棉鞋是不能打湿的。
光着双脚淌进冰冷刺骨的水里,女孩们冻得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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