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吁吁,踱步了好一会才平静。
可见丧事里做法事的道士先生也是个力气活,软脚虾可撑不住大场面。
人群这时才突然苏醒,惊叹连连,发出如斯感慨“李老先生宝刀未老,身形还是如此的矫健,法事还是一如既往的精彩。”
“谁说不是,不愧是葫芦镇排第一的道士先生,丛家这回请的值了。”
此时已是亥时中,不少孩童倒在父母怀里熟睡,尤其是刚才的一幕,看得小童们的眼睛越睁越小,直至彻底闭上。
青叶也不例外,她倒在娘亲怀里的最后一幕是眼前飞速飘动的彩色布带,他们在快速旋转。天空是眩晕的,闪过一圈圈圆环,闭上眼就舒服了。
刚才跪着的一众小辈此刻也跟在道士们的后面,末尾是背着象征六太爷稻草人的大女婿及捧着灵位的长子。
长长的队伍延伸了好大一截,这还只是六太爷这一支的后辈,如丛三老爷这般隔了一支的只有坐在周围观看的份。若不然泮水村大半人就姓丛,这队伍排到河对岸都排不满。
李老爷子打头边走边唱,他的声音越发嘶哑、幽深,在这漆黑如墨的夜间更显诡谲和神秘。队伍在桌子下面穿过,弯腰低头,速度很慢,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尾大不掉,船大也不好掉头啊!
也不知道钻了几次桌,弯了几次腰又挺直,小辈们转的晕头转向,莫不是轮到他们做法事了?
前头的李老爷子总算住了脚,站在最西边的桌子前念念有词,后面的队伍慢慢站成排。
真正的“渡桥”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