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木槿花倒了开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这两个都是玩心重的年轻小媳妇,即便生了孩子仍是童心未泯。
说干就干,提了篮子就往后院的菜园走去,园子一圈围起来的篱笆上长满木槿花。
连花带叶的整个枝条折满一篮,摘下花朵捣碎了攥出汁液,拿一方素白帕子浸泡在里面,只等半个时辰后看能不能上色。
这期间两人也没闲着,兴致上来干脆撸了木槿花的叶子,用纱布裹了放入温水中揉搓,等水变绿且生出泡沫,正好就着大日头洗个痛快的头发。
晾发的间隙,杏娘把女儿也叫回来洗了头,儿子们不知道跑去哪撒野了,喊不着人作罢。
头后仰靠在椅背上,英娘随口问道:“听说你们丛家的六太爷身子骨不大好了,两个女儿端午过来的,现下还没走呢。”
杏娘给女儿抓挠头皮,“啊?没听见说起啊,我们家这段时间烦心事多,窜门子都少了。”
“说是年节时就不大爽利,整日躺在床上下不了地,一咳就是一宿。吃了药也不见效,他们家想着约莫是天寒老人受不住,盼着暖和了能有好转。现在天气热了,人倒是精神了点能地下走两步,却是越发的瘦了。我上次碰见吓一大跳,才多久没见,整个人老了十岁不止,真吓人。”
杏娘闻言眉头紧锁,她跟六太爷的大女儿丛翠枝一项说得来,翠枝没嫁前时常往她家跑,跟自个的嫂子都没这么好的交情。
杏娘舀一瓢水倒在女儿头上冲洗泡沫,一边思索明儿拿什么东西看望六太爷。
头发晾干后拿起帕子一看,红色倒是有就是挂不住,水一冲就掉了,二人也不气馁,权当玩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