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败下阵来,老的迎难而上。
“你……你……”陈氏气急败坏地指着杏娘,“你个泼皮破落户,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们丛家撒野,今天我就替我儿子休了你这泼妇,你给我滚出丛家。”
“休我?”杏娘冷哼一声,不屑地挑起眉头。
“娘,您老人家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丛家已经分家了。准确地说,您都不是这家的人了,您应该跟着大儿子一家才是,您有什么资格在这指着我的鼻子骂?”
看向委顿在地的丛娟,“怎么?您想给女儿讨公道,那您老得掂量一下,出了这个家的门,您老可住哪?您大儿子还愿不愿意接您进门哪?”
陈氏眼睛嘴巴大张,不可置信地望着杏娘,小绵羊一朝变了性,怎么就成了母老虎呢?她不明白之前规矩、体面的二儿媳为何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
殊不知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况且杏娘丛小就是头母老虎,只不过嫁人后收敛了利爪,现在不过是伸出来舔舔毛而已。
单纯听话的儿媳还能拿捏一二,对着这么个混不吝,陈氏束手无策,转身趴在女儿身上涕泪纵横。
“我的儿,我可怜的孩子啊!娘没用哇,今天咱娘俩就一块死了吧,省的碍了旁人的眼。我的儿子哟,你死哪去了,你再不回来老娘要被人逼死了……这个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我的老天爷啊,你怎么不降下道天雷劈死那不孝顺的孽畜……”
杏娘朝天翻个白眼,这家的女人就没别的招数了吗?
骂人跟唱戏似的,还能上下起伏有声有调?
林氏额头突突跳,生平头一回,她觉得这个世道癫成了她不认识的样子,这个世上竟也有她无法掌控的境况。
房内尖锐的哭嚎把林氏刺激得太阳穴一阵一阵抽疼,她很想甩手走人,可理智告诉她不能走。今天发生的事如果传扬出去,杏娘固然没有了好名声,难道她还能得什么好?
她是长嫂,也是大儿媳,按理有规训、教导弟妹之责,劝导婆母之能,弟妹不懂事,她也不懂事吗?
她也的确在现场,这是不争的事实。
何况弟妹有个神仙样的老爹,只要不是太过份的事情,人们看在她爹的份上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
她不一样,她没有这样强有力的娘家,她还有一个正当教书先生的丈夫。
这个丈夫急需好名声来巩固他的事业,她还有一个正在学堂念书的儿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