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是我,就是我们老李家的那些男女老少,甭管谁来,你就只负责看病开药方,余下的一概不管,自有医馆的学徒接手。这个医馆到底姓沈,不姓李,规矩立好了才易行事,要不怎么说万事开头难。”
“老李家也还好说,那不是还有一大堆的七大姑八大姨,丈母娘小舅子的,免了这家的诊金,那家的要不要了,要的话怎么对得起亲戚。索性全部一视同仁,偶尔人家不凑手,你免一次费用,人感激涕零,满口称赞;你要是一开始不收诊金,后面按照正常的来,别人只会破口大骂,说你富贵了就忘了父老乡亲。你说说,你选哪个?”
一番话说得李苏木摇头失笑,小姑从小就偏颇他,长大了也还是事事替他着想。
“小姑,你别说了,今天的药材钱你来付,我不拦你。但是诊金我一定不能要,你不是别的不相干的人,你是我小姑,说破天去我也只认你这个小姑。你要是真怕我吃亏,不如把你家的酱菜送我一坛。”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怕热不怕冷,一到热天就吃不下饭,就着你做的酱菜且能刨两碗。”
知道他打定了主意,她说什么都没用,杏娘也就没辜负他的好意,“行,等天热了我亲自给你送来,每年热天的酱菜小姑都给你包圆了,别的没有酱菜管够。”
李苏木抱着青皮送母子俩上船,临上岸时往杏娘怀里塞了一个油纸包,“这是早上没吃完的早点,青叶、青果两个没吃上,你带回去给他们。”
说完一个踏步跳上岸。
杏娘一脸满足的笑容,揽着大儿子朝他挥手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