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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早起还出了太阳,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下起雨来。”
下就下吧,正好在家歇一天。不成想下了一刻钟,雨竟慢慢停了,乌云也逐渐散去露出亮堂的天空,又过了半晌,太阳光重新照射大地,刚才被雨淋得湿透的路面转眼间晒得滚烫,仿佛之前的滚滚大雨只是假象。
俩婆媳又抬了草席摊开,晒到快晌午时杏娘拿出连枷拍打。
才打了一半,大太阳还明晃晃的挂在正当中呢,豆大的雨点子毫无预兆的落下来。恼得杏娘骂娘,这时也来不及收了,菜杆上都是水,草席也是湿的,就是抬进屋子,粘了雨水的菜籽也易霉坏。
干脆一鼓作气全打出来,太阳雨下不了多久,过一会雨停了继续晒。
杏娘憋着一口气继续拍打连枷,雨帘冲刷得眼睛都睁不开。等感觉都脱粒了,她几个跨步跑进大门,前脚刚踏上门槛,后脚雨就停了。
杏娘望着又恢复了平静的打谷场,呵呵冷笑:“作死的贼老天,专跟我过不去。”转过身回房换衣裳。
就像孩童唱的歌谣:出太阳,下白雨,下来下去没得雨。所幸剩下的这点菜杆是铺在草席子上的,油菜籽不会被雨水冲到地上,叉走湿透的杆子,晾晒一下午草席子也就干透了。
这事被英娘知道了好一顿嘲笑:“你们这些勤快人这次踢到铁板了吧,让你们一天都不休息,天天就知道忙、忙、忙,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接着又说起垄上的好几户人家今天都跟唱戏似得,搬进搬出的忙活,油菜籽不知掉了多少,全浪费了。他们这种懒人还占了便宜,收起来